他敲了敲碗邊提醒道：“吃飯。”
年輕人，也就是趙思汲嘴裡咬著筷子，糾結了半天：“應該不會有人幫他的吧？”
趙家錚輕蔑的笑了一聲。
曾經他也像他這麼單純過。
“行了，彆想那麼多，在這個圈子裡，這種事兒常見的很。”
“既然他不願意，有的是人願意。”
“這兩年壓著不讓他冒頭，很快就能把他身上的靈氣磨沒的。”
趙思汲點點頭：“可惜了，要是他願意給我當槍手就好了。”
“嗯，我原本就是想讓你們組一個團隊，他給你當副導演，怎麼也比他自己出去挑大梁強。”
趙思汲聽到這兒更不平了：“他倒是好，表現的好像我要害他一樣。”
“他背後沒有資源，沒有人脈，還真以為這個圈子靠天賦就能行嗎？”
“也不想想自己那悶葫蘆一樣的性格，哪個資方會願意給他投資！”
趙家錚知道自己兒子大學被姚未晚壓製了好幾年，心中的不平不是一星半點。
此時也沒開口打斷他，任由他自己在那裡嘀咕。
趙思汲說了半天，都沒聽到有人附和。
一抬頭，就看到他爸吃的正香。
趙思汲一噎，片刻後有點酸的說道：“有點能力，還真以為自己是天降紫微星了。”
趙家錚用看透了他的眼神注視了他一會兒。
又搖搖頭：“你知道這個社會上什麼樣的人最難立足嗎？”
趙思汲茫然抬頭，怎麼突然說到這個。
趙家錚似乎也沒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沒有家底卻一身清白的人。”
“他立這貞節牌坊給誰看？”
“觀眾可不會因為他在一群烏鴉的娛樂圈裡當純潔的白天鵝就高看他一眼。”
“他隻會被烏鴉群起而攻之，然後分而食之。”
他教導道：“你不必做能力最出眾的那個，但你一定不能做最有道德感的那個。”
趙思汲若有所悟的說道：“道德感是枷鎖。”
父子倆相視一笑：“至少我們這個圈子是，你要進來就不能當遺世獨立的白蓮花。”
季希的工作效率已經被特助稱讚過不止一次了。
這是什麼天選打工人。
要不是知道季希已經跟小少爺達成了口頭上的二十年合約。
特助都想給他發一份宴氏的終身合同了。
等他退休之後，他這個位置就留給季希。
對此季希非常感謝，並表示：“婉拒了哈。”
把官方認證好的賬號密碼發給宴先覺。
季希拿起水杯準備去客廳倒杯水。
宴先覺以工作宿舍為由提供的公寓在雲頂附近的一個高級小區裡。
室內麵積不算很大，但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經算是難得的大戶型了。
原本是三室一廳，在季知的提議下，季希改成了兩室一書房一廳。
季希打開門，正好看到季知坐在客廳看直播回放，時不時樂的前仰後合。
季知聽到開門聲回過頭。
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好。
在她目光注視下，季希開始倒著往書房退。
在書房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
季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季希：“？？？”
季知叫住他：“出來倒水？”“嗯。”
季知站起身，搭在肩上的披肩落到沙發上。
端起養生壺裡剛煮好的銀耳枸杞湯，往杯子裡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