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館。
左輪手槍在宴先覺手上轉了個漂亮的槍花。
他疑惑道“大姐,你晚上就演出了,今天不需要練舞嗎?”
宴琬露出自信一笑“不,那些動作早就刻進我的骨子裡了,現在是演出前的放鬆時間。”
她瞅了眼明明就玩的很開心的宴先覺“還是你不喜歡?”
“……那還是喜歡的。”宴先覺小聲嘀咕。
還是吃了年紀小的虧,他之前雖然也學過持槍的動作,但用的都是模型道具。
今天才是第一次摸真槍,雖然是在大哥和大姐的兩麵包圍的監督下才開出了第一槍。
【身為反派家族的一員,竟然要成年後才能來射擊館玩,這合理嗎合理嗎合理嗎?】
【哪個反派不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啊!為啥我家如此與眾不同。】
宴先覺一想到自家那個‘不滿十八歲不能做的事情’本裡,寫了滿滿兩三百條的禁止,就滿心的怨念。
不過他現在也終於解禁了!!!!
宴亦安和宴琬同時被宴先覺無限重複的合理嗎三個字給洗腦了。
宴亦安按了下眉心,他就說不能讓宴先覺閒著。
而且說起來宴先覺確實是吃了年紀小的虧。
因為那裡麵兩三百條的禁止條目,都是他前麵那幾個犯過的,然後就被爸媽加上去了。
咳咳,他自己也在上麵做了不小的貢獻。
隻能說每一條離譜的規定背後,都有一個更加離譜的故事。
可能是他們把宴先覺的路走窄了吧。
宴亦安的眼神心虛的往外飄了一下。
但又用誰都沒發現的速度收了回來。
第一次摸真槍的人多少都會有點激動和熱血上頭。
宴先覺也不例外。
他在射擊館玩了一上午,嘗試了各種口徑的槍支。
代價就是,等他坐到車上後,腎上腺素褪去,誇張點說,他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都癱了。
宴亦安無奈扶額“都說了讓你量力而為,真槍的後坐力和你想象的是不一樣的。”
宴先覺撇開腦袋,不聽的意思展露無遺。
宴琬好笑道“好了,我帶了藥油,回去讓大哥給你擦一下藥油。”
練舞和練武其實差不多,身上難免有些磕磕碰碰。
她的藥油是家裡找的一位國內擅長骨科的老中醫配的,效果很好,就是——
“嘶!”
“大哥,你要謀殺嗎???”
宴先覺不可置信道“你輕點啊,我這是胳膊,不是棒球棍。”
嗯……就是有點疼。
宴琬悄悄的收回剛邁出的腳,重新關上房門。
這種被記仇的時刻,果然還是交給大哥吧。
在門口貼了一張先回舞團準備晚上的舞服和妝造的便利貼。
宴琬扭頭就往酒店外麵走。
上完藥,宴先覺身上披著浴袍,一個人占據了整張沙發,半躺著刷手機。
宴亦安被他排擠的隻能抱著電腦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
他正在給回到研究所已經通過審查的宴珊發信息。
就聽到宴先覺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