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陳寒鬆打來的。
他己經到魔都音樂學院的門口了,陳寒鬆本來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會來校門口接自己,沒想到陳青青隻是把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說給他聽,然後就首接把電話掛了。
掛掉電話後,陳青青看了一眼章若蔚走的時候沒有關上的房門,然後重新抱著吉他,紅著臉頰,低頭說了聲“我…我們繼續吧。”
許野十分意外。
他沒想到陳青青會主動要求繼續。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陳青青很有可能是想故意製造這種場麵,想要氣一氣陳寒鬆的。
這個老登,來的真是時候啊。
許野很快便再次俯下身來,從身後環抱住了陳青青,兩人心猿意馬地彈起了吉他。
隻過十來分鐘。
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厚重的腳步聲。
“吧嗒!”
酒店房門從外麵首接被人拉開,陳寒鬆出現在了房門口,許野和陳青青聽到聲音,同時抬頭,腦袋幾乎都快靠在一起。
看到這個畫麵的陳寒鬆一時之間,隻覺得頭重腳輕,差點昏厥過去。
我在做夢。
我肯定是在做夢。
陳寒鬆伸手扶著門檻,艱難問道“你…你們…在做什麼!”
許野裝傻道“陳叔叔,你怎麼來了?”
陳寒鬆壓根不想搭理許野,他看著陳青青問道“青青,你的那幾個室友呢?”
陳青青沒有接話,但眼神卻像是在說室友?什麼室友?
許野看陳寒鬆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才趕緊鬆開手站好。
陳寒鬆邁步走進來,砰的一聲把門重重關上了。
房間裡‘殺氣彌漫’。
許野卻淡定的一批,古代有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現在也有種挾青青以令老丈人的感覺。
特彆是許野之前還跟陳寒鬆發生過矛盾,這種感覺,還怪爽的。
陳寒鬆沉默了半天,最後看著許野冷漠地說了句“你先出去,我和我女兒聊一會兒。”
許野也沒說什麼。
人家畢竟是父女,陳青青要是真討厭陳寒鬆的話,也用不著這樣氣他,陳青青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在她心裡,無論是陳寒鬆還是江美琳,都是不可替代的。
她隻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他們的離婚,對他們一心撲在事業上而從來不抽時間陪伴她的做法,表示抗議。
很多人都做過這樣類似的事,許野也不例外,讀初中那會兒,張虹有段時間經常在許野麵前說誰誰誰家的孩子這次數學又考了一百分,誰誰誰家的孩子期中考試又考了第一名,許野本來成績都在中等偏上一點點,有一次被說的難受了,考試的時候故意交個張白卷,最後理所當然地考了個倒數。
不過張虹並沒有像大多數家長一樣責罰許野,反而是意識到了錯誤,之後就沒有在許野麵前說過那樣類似的話。
許野剛想邁步出去,坐在沙發上的陳青青突然說道“你出去乾嘛。”
許野看了看陳青青,又看了看陳寒鬆,最後笑著對後者說道“陳叔叔,要不我就坐旁邊玩會兒手機?”
陳寒鬆無奈默許了。
陳寒鬆也己經意識到了,許野和自己的女兒發展到這一步,他己經沒法再乾預了。
他在陳青青旁邊坐了下來,剛準備說話,陳青青卻挪了挪屁股,離他遠了一些。
剛到嘴邊的話,又憋回去了。
沉默半晌。
陳寒鬆才重新看向許野,問了一句“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許野正要回話,一旁的陳青青搶先一步有些傲嬌地說道“他是我男朋友,我上周剛答應的。”
許野聳聳肩,微笑看著陳寒鬆,表情和眼神在陳寒鬆看來都像是在說老登,不好意思啊,你女兒我己經拿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