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野最後還是把醫院地址發給了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醫生花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先給楊飛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把最嚴重的膝蓋那一塊用紗布給包紮好了,其他蹭傷的地方,也都做了簡單的處理。
最後,醫生語速很快地說道“這兩天多休息,能躺著就彆坐著,能坐著就彆走路,這樣恢複的快一點,兩天後過來換個藥。”
“好的,謝謝醫生。”
大部分醫生都是‘冷血動物’,倒不是說他們沒有人性,而是他們已經見多了各種重傷病人,也親眼見證了很多生離死彆,對於普通人來說,很痛苦地一件事,他們卻早就習以為常了。
許野付了醫藥費,剛攙扶著楊飛走到門口,就正好迎麵撞上了剛才被搶包的那個女人。
看到許野和楊飛後,她快步上前問道“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
剛在清創的時候疼的嗷嗷叫的楊飛,這會兒骨頭倒硬了起來,他強擠出笑容說道“就擦破了點皮,沒什麼大事。”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現在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都是小事兒~”
“那個…醫藥費多少錢,我轉給你們吧?”
許野搖了搖頭“沒花多少錢,算了吧,沒傷到骨頭就好,我們這幾天還有彆的事。”
“你們是外地的?”
“我們從魔都過來的。”
“那你們在杭州呆幾天?”
“我們周二回去。”
女人想了想,很快說道“那周一中午或者晚上我請你們吃個飯吧,要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許野沒回答,楊飛見狀,硬著頭皮點點頭道“好吧。”
“哦,對了,我叫任菲。”
任菲說完,便把手伸了過來,楊飛聽到名字,愣了一下,然後很快伸手上前道“我叫楊飛。”
“你是哪個飛?”
“飛翔的飛。”
“哦,我是草字頭的那個菲,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那個……總之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周一我再約你們。”
任菲說完,正好口袋裡的手機響了,看到自己父親打來的,她立馬接通了。
“喂,爸。”
“對,你彆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有個人幫忙攔住了他們,他受點傷,我現在在醫院門口,一會兒就回去了。”
任菲匆匆說了幾句話,再次朝楊飛表示感謝後,就先離開了。
許野把楊飛攙到車上,自己也上車後,就‘陰陽怪氣’地學著剛才任菲的語氣說道“我叫任菲,我是草字頭的那個菲,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
楊飛翻了個白眼“你他媽彆惡心我啊。”
“看你那個熊樣,人家請你個飯,你還支支吾吾的。”
“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個毛線,跟我又沒關係。”
“臥槽,你讓我一個人去,那我多尷尬啊。”
許野氣笑道“吃個飯有什麼尷尬的,人家又不是要吃你。”
“……”
“不過你看到他手裡的那個包包嗎?”
“我沒注意。”
許野說道“那個包如果是真的話,應該要三萬多塊錢。”
“真的假的?”
“真的。”
……
任菲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他的家在浙省的蕭山區,靠近錢塘江邊,雖然沒有市中心繁華,但是她家樓上樓下共有七層,除了地上六層之外,地下還有一層,而且占地麵積很大,算得上一等一的豪宅。
任菲的父親任建平早年是在一家造船廠打工,後麵陰差陽錯認識了一些珍珠養殖戶,又自立門戶做起了珍珠首飾的生意,因為生意很紅火,短短幾年就成了大老板,之後又擴展規模,先後做起了翡翠、瑪瑙、玉石等各種貴重首飾,現在已經成了當地的珠寶大亨。
看到自己女兒回來了,任建平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