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蘇洺一手抱著納西妲,一手牽著鶯兒,如同一個有家室的普通人一樣,來到了蹲人地點。
納西妲似乎是有點興奮,藏在一個花叢後眨了眨眼睛,“我在這裡可以嗎?”
蘇洺側眸看了一眼,將一頂黑色的帽子蓋在納西妲的頭上,“你的頭發有點顯眼誒。”
“那你呢?”納西妲揪著自己的白頭發,又看著蘇洺那一頭難以藏住的白色卷發。
嗯,卷發看起來就有點瘋批屬性的。
“我不藏啊。”蘇洺打了個哈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起腿,看著鶯兒,“過來坐。”
鶯兒笑了笑,還是牽起納西妲走了過去。
“一家三口,很不惹人注意。”鶯兒輕笑一聲,靠在蘇洺肩膀上,“不過你們執行官還需要敲黑磚嗎?”
聞言,蘇洺歎了口氣,“我也可以打上門去的,但是吧……”
在鶯兒好奇的目光之中,蘇洺慢吞吞翻出手套戴上,無奈道“但是吧,當麵打和偷偷打對我來說似乎意義不同。”
“你們之間的仇怨……不扯到愚人眾上?”鶯兒若有所思的捏了捏手帕,輕聲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蘇洺小時候隻是倒黴,但是現在,殺人眨眼是絕對不可能的。
蘇洺想了想,點頭,“是,我更想憑借單純的力量揍他一次又一次,而且……我還打算讓他替我背個黑鍋。”
鶯兒點了點頭,又看了身旁的納西妲一眼,“被妹妹知道不要緊嗎?”
蘇洺垂眸看著納西妲,“她知道的多了去了。”
都能讀心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想到這裡,蘇洺微微一怔。
他默默翻出一枚綠色的神之眼,掛在納西妲手腕上,“拿好了。”
真好,找巴巴托斯造假的神之眼竟然還有這種用處。
一旁,鶯兒眯起眼睛,“神之眼啊……真可惜。”
她沒有,但凡有個神之眼,提瓦特的渣男都得被她剁碎了喂魚。
“不可惜。”蘇洺坐在鶯兒身邊,看著掛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你的手不適合拿刀。”
好端端的要什麼神之眼,他神之眼還沒辦法用呢!
“法器也不可以嗎?”鶯兒微微蹙眉,似乎有點猶豫,“我獨身一人似乎沒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
在璃月待累了,想出去逛逛。
“我有人手。”蘇洺側頭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不過你是做瓷器的,也會做香膏,沒有想過在香膏裡加一點奇奇怪怪的藥嗎?”
鶯兒???
鶯兒微微蹙眉,遲疑道“不卜廬似乎買不到這種藥。”
“列個單子,給阿尼娜就好。”蘇洺拍了拍鶯兒的肩膀,輕聲道“或者找我開個藥方不行嗎?”
鶯兒……
鶯兒眨了眨眼睛,“我好像真的忘了你這條人脈。”
主要是蘇洺“死”的有點早,倒黴雖然令人印象深刻,但是平時總想不起來這個小夥伴還活著。
“那以後多記著。”蘇洺看了路口一眼,默默掂了掂手中已然出現的黑色板磚。
嗯,黑色,在夜晚很不顯眼。
蘇洺側身抱過納西妲,將搬磚遞給納西妲,“等會兒我把他先藥啞了,你上去就砸,明白嗎?”
納西妲眨巴著眼睛看著蘇洺,認真點頭,“砸爛了怎麼辦?”
雖然被踹下神位了,但是吧……她手勁還是要比大賢者的腦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