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燥的卻砂木用途很多,往往是璃月建築中重要的木材。
但是此時,卻砂木被粗糙的劈成一段一段的,高高的架起來,然後澆上璃月最烈的酒。
三碗酒下肚人事不省,但一壇接著一壇的酒撒在木頭上。
火焰眨眼間將柴堆吞噬。
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坐在最上麵,目光茫然的看著騰起來的火焰。
青黑色的煙霧彌漫,火光衝天,劇烈的疼痛吞噬了少年的神智,他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如同油鍋中滋滋作響的蝦仁一般。
皮肉被烈火灼燒出傷痕,血液來不及落下就被火光淹沒,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血液從他的胸膛淌出,小臂長短的鐵釘上鐫刻出複雜的紋路,將少年的心臟釘死。
被火光淹沒的少年麵容清俊,此時卻因痛苦迸起猙獰的血管與青筋。束發的玉冠在高溫下碎裂,滿頭黑發眨眼間化為灰燼。
隔著一道火幕,少年的眼神茫然。
“既然不能救所有人,那麼為什麼隻救一個!”
“蘇渙,你不能活下去!”
“你該死!”
瀕死之際,少年眼神茫然,耳邊滿是嘈雜,各種各樣的情緒混著燃燒發出的爆裂聲,讓少年的麵孔越發猙獰。
“你知道後果是什麼,但你執意要做。”
“渙渙回來!”
心臟跳動越來越沉重,聲音卻越發清晰。
少年手掌捂著喉嚨,半晌才仰頭歎出最後一口氣。
……
蘇洺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滿是冷汗,柔軟的棉質睡衣貼在脊背上,微風吹過,竟然無端出現一抹冷意。
疼痛仿佛依舊沒有消散,瀕死時的心跳震耳欲聾。
半晌,蘇洺恍惚回神,聽見屋外少女的低聲交談。
他閉上眼睛,盤腿坐在床上,兩隻手撐著額頭,呼吸沉重。
十分鐘後,蘇洺壓下渾身戰粟,慢慢掀開被子,走到窗前。
隔著窗戶,外麵的陽光柔和。
“你醒了?”
窗框下,一個金色的腦袋探了出來,好奇的目光在看到蘇洺時變為詫異。
熒眨著眼睛,“你做噩夢了?”
蘇洺手掌拄著窗框,探身出去,“沒事。”
一說話蘇洺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他習以為常的伸手摸了摸腦袋,歎了口氣。
晚上得煮三份藥。
“你睡了好久,出來曬曬太陽嗎?”熒揚了揚手中的信封,輕聲道“香菱寄給我的信,你要一起看看嗎?”
蘇洺點了點頭,直接翻出窗戶,坐在了熒的身邊,“你今天不是要出去帶雷神逛街嗎?”
聞言,熒沉重的歎了口氣,“嘉立納夫人帶著納西妲和我一起去的,結果她們一見如故,把我趕出來了。”
這會兒……
這會兒應該在一心淨土交流心得,順便散發腦洞。
蘇洺點了點頭,探身將走廊上的托盤扯過來。
托盤裡放著簡簡單單的茶具,熱水的溫度剛剛好可以激發茶葉的全部香氣。
蘇洺動作緩慢,一絲不苟的衝著茶。
金發少女眨了眨眼,莫名感覺蘇洺的噩夢不太對勁。
男人一身棉麻材質的睡衣,寬鬆舒適,但脊背處的布料顏色有點深,貼在皮膚上顯現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可能是因為前傾身體泡茶的姿勢,上衣的衣擺晃了晃,在陽光下呈現一種半透明的模樣,隱約能夠看到腰線。
肌肉流暢,皮膚緊致,窄窄的腰收攏進下衣中,腰上還露出一顆小小的痣。
熒眨了眨眼睛,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