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洺讓一一捂著熒的臉，自己快速穿好了衣服後才鬆了口氣。
有個屑熒在旁邊，他莫名感覺自己馬上要下海。
“所以現在那個假的阿貝多呢？”熒被捂著眼睛沒有絲毫掙紮，舒坦地靠在一一懷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
聞言，蘇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演員一號剛剛差點兒就撞上了。】
【演員二號我看到他正在研究我跳舞的時候留下來的腳印……】
【演員一號這樣的工作好輕鬆……】
【演員三號嗐，剛剛在目標麵前演了一出自刎，我都感覺他要懷疑人生。】
【演員四號一天一夜，我已經把自己切了四回了。】
【演員二號那等等，我去跳個山。】
看著手機上各種各樣的消息，蘇洺想了想，“嚇的應該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再嚇嚇？”
聞言，熒掙開一一的手，轉頭一看頓時失落下來，“怎麼嚇？”
“雪山還有一堆假的大家，那就讓……”蘇洺關閉手機，把領口係好，“那就讓真的把假的殺掉吧。”
熒瞳孔微微一縮，遲疑，“殺……殺掉？”
怎麼殺？
那些人……
那些人難道不是蘇洺的手下嗎？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好像我是個殺人犯一樣……”蘇洺瞥了一眼熒，默默在手機上發送消息做安排，“也不一定要本人殺掉本人，騎士團內訌是不是更能吸引人一點？”
“都是人偶，又或者是大人的分身。”一一站在熒的身側，垂著眼簾聲音冷淡，“殺了也還能活過來。”
熒怔了怔，轉頭看著一一，“那你呢？”
死了也還會活過來嗎？
真的不難過嗎？
一一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她認真的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大人不會讓我死。”
熒……
行吧，她無話可說。
“什麼時候行動？”熒低著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激動問道“劇本隨意發揮嗎？”
蘇洺看著麵前的熒，欲言又止，“你是終於被我逼瘋了嗎？”
怎麼看起來……有點迫不及待要錘他的人偶的感覺？
“被你嚇這麼久，我也想嚇一嚇彆人。”熒攤了攤手，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瞞你說，這會兒所有人都很激動。”
蘇洺是夥伴，是朋友。
蘇洺背負的東西也不少，而且他們又玩不過蘇洺，那麼這點兒火氣……
發泄在那隻假的阿貝多身上也很正常。
很合理，沒有一點點漏洞！
蘇洺攤了攤手，“行吧……那就……”
蘇洺默默將所有位置共享發送在群裡，然後拍拍熒的肩膀，“走吧，我們挨個去，也不一定隻能有一真一假出場。”
一一微微頷首，輕聲道“我會時刻彙報對方為止的。”
說話間，一一已經隱入了漫天冰雪之中。
熒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詢問蘇洺，“所以人偶會有感情嗎？”
“不知道，下次見麵你去問問散兵。”蘇洺拍拍熒的肩膀，輕聲道“我在散兵頭上放了兩個草神瞳，你記得拿。”
熒……
她想起散兵那張嘴，抿抿唇，“說實話我感覺你的同僚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但是都很好看。”
“好看也沒見你下手輕點兒……”蘇洺嘟囔一聲，翻看著位置，“離我們最近的是凱亞的假人，所以……”
話音未落，熒馬上掏出手機，又從地上撿起蘇洺的塵歌壺晃了晃，“走！嚇人！”
……
冰雪交加，雪花鋪天蓋地的灑下來。
藏在一棵樹後的少年抿了抿唇，眯著眼睛觀察前方的成年男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