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蕩蕩的梅洛彼得堡之中,那維萊特安靜地坐在茶桌旁邊,雙手搭在手杖上麵,一雙長腿交疊在一起,看起來閒適且淡然。
但是旁邊數道目光落在那維萊特的臉上,讓那維萊特感覺自己的麵子都要被扒光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野神的威力嗎?
相處短短一點時間,已經能讓人的大腳趾摳穿提瓦特,從內到外感受到一種名為尷尬的情緒。
那維萊特抿唇,狀似平靜的目光掃過周圍幾人,終於還是開口,“你們……”
萊歐斯利難道不是他這邊的人嗎?
為什麼叛變得如此之快?
“哈哈……”萊歐斯利輕笑一聲,終於正了正神色,斜倚在椅背上輕笑道“作為梅洛彼得堡唯一一個幸存的受害者,審判長大人,我可否對麵前這兩名執行官提起審判呢?”
說到這裡,萊歐斯利玩味的目光落在了蘇洺身上,輕笑著開口,“執行官先生或蘇先生都可以,我可以提出審判的要求,並且等待喻示裁定樞機的結果對嗎?”
聞言,蘇洺挑起眉頭。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萊歐斯利,輕聲道“想要讓我上審判庭?”
不對勁,上審判庭的按照常理推斷應該是旅行者。
按照前麵幾個國家的套路,熒會上審判庭,被抓,越獄,被通緝……
“試試唄。”萊歐斯利無所謂地攤攤手,無奈道“反正我拿閣下沒有什麼辦法,隻能試試以行事清奇著稱的執行官災厄會不會覺得我的提議有點意思,從而答應我的要求了。”
沒辦法。
倒是能打,但沒必要打,隻能試試了。
“不願意。”蘇洺搖頭,輕聲道“整個提瓦特都認為我是罪孽,你們的那個機器……可能不會免俗。”
不是正統的神,禁忌知識,欲望,貪婪……
一層層摞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沒罪才是見鬼了。
聞言,萊歐斯利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罪孽?”
自我認知這麼清楚嗎?
“砰——”
一聲輕響從旁傳來,交談在此時被打斷。
蘇洺詫異轉頭,看到了用手掌捧著腦門用力按壓的達達利亞。
青年一頭橙色短發散亂在頭頂上,邪眼麵具歪在一旁,額頭上已經浸出一層薄汗。
“怎麼了?”蘇洺眉頭一皺,伸手按住了達達利亞的肩膀,沉聲問道“不舒服?”
說著,蘇洺的目光已然掃過周圍,眸色微深。
不對勁。
萊歐斯利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呢那維萊特。
白發男人不做聲,靜靜地看著看起來似乎有點痛苦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