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王子殿下救命——”
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想起來,深淵使徒掙紮著脫離戰場,麵具之下的眼中滿是迷茫與無措,“王子殿下,我再也不會反對你的話了……”
原本和王子殿下並不親近的淵上在此時痛哭流涕,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將王子殿下說的話聽進去。
比如,不要惹那位旅行者,惹過她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比如,王子殿下不是因為血親才有的濾鏡,是旅行者真的不好惹。
但是……
自己當初沒有聽進去,現在……
淵上欲哭無淚!
“喲,這不是淵上嘛!”
派蒙雙手背在身後,湊到淵上的麵前瞪大眼睛無辜詢問,“怎麼變得這麼慘啦?不是很會說嗎?!”
淵上努力抬起頭,“我都快要被打死了,你竟然說話這麼殘忍!”
“嗯?”熒上前兩步,將派蒙擋在身後,“小孩子知道什麼殘忍?你聽錯了。”
淵上……
他能聽錯?!
“砰——”
一聲巨響,地麵傳來些許震動,兩道身影被劇烈的元素力爆炸衝開,不約而同砸上兩邊的斷牆。
熒微微一怔,轉頭看著渾身狼狽的散兵和公子陷入深思之中。
許久之後,熒終於回過神來,忍不住扒拉著蘇洺的袖子疑惑開口,“你們愚人眾的執行官自己打自己也下死手嗎?!”
兩個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腳印顯得格外淩亂,元素力量的暴走比她和公子打架的時候還要激烈。
“正常。”蘇洺習以為常,低頭從塵歌壺之中翻藥,“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曾經被背刺的事情?”
彆說仆人掏心了,就散兵這小子哪一次見到他不是冷嘲熱諷外加來一腳?
“嗯……”熒晃了晃神,忍不住抿唇,“現在看來我就是天生的愚人眾……”
這麼多執行官,總有人和她對上,這和自己的同僚也沒區彆了。
不過……
熒轉頭看著蘇洺,一臉認真,“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淵下宮是你的私人行程還是有任務在身?如果你們愚人眾想要……”
“私人行程。”蘇洺瞥了一眼熒,捏著藥劑管晃了晃,“愚人眾的任務大部分都是對魔神和魔神殘留的力量下手,但是淵下宮是我自己要來的……”
什麼碑文什麼書籍,統統都複刻搬回去慢慢找,總得找到一點點有關於伊斯塔露的事情。
下次還得回至冬去找女皇哭一哭,爭取讓女皇給自己講講伊斯塔露的消息。
“那我就明白了。”熒點點頭,轉而又看著公子和散兵,“他們真的不會一不小心把對方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