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嚇人的場麵,一個人的大腿跟屁股居然可以成直角,就那樣一瘸一拐的奔跑,並且速度極快。
王磊教授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她不由自主的尖叫出來。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朝著王磊教授的後背走去,我希望儘快來到她身邊,儘我最大的努力給她保護。
我靠近王磊教授背後的時候,此時她一邊尖叫一邊轉頭,當她看見我後,一把將我摟在了懷中,她嘴裡發出的刺耳尖叫聲卻沒有停息……
這一幕遠遠超出了我的意料,我壓根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有學曆,有見識的中年女性,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會將我緊緊擁抱在懷中。
一時間,我有些不知所措,隻能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王教授,沒事的,沒事的,您不要害怕,那個奇怪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的話說完後,王磊教授似乎才反應過來,她輕輕地從我懷中脫離出來,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潤的光澤,我能看得出來她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了。
儘管她臉上充滿了窘態,但並沒有影響自身的氣質。
“小張同誌,剛才實在太不好意思,那樣詭異的畫麵實在太嚇人了,我這麼多年的從業生涯中,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樣子。”
“還有,剛才難道是因為我眼花了嗎?那個人明明就是胡曉燦呀,她為什麼可以做出那樣的姿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磊教授的二連問就這樣說了出來,當她的問題說完後,我的腦海裡也冒出同樣的疑惑。
“王教授,我在後麵看的也很清楚,那個人的確是胡曉燦,目前我還不清楚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我的話說完後,王磊教授並沒有多說什麼,她轉身回去朝著地上的深坑看去。
當她發現所有的繩子都已經掉落在深坑中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就那樣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先有這個奇怪的藍色冰層,又出現如此深邃的洞穴,再加上剛才胡曉燦如此詭異的畫麵,這難道是一種預兆嗎?”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輕微,若不是我的聽覺比較靈敏,恐怕壓根沒有聽清她究竟說了些什麼。
我現在的身體依舊很虛弱,雖然高燒已經退掉了,但是那種過度高燒引發的全身無力感讓我寸步維艱。
我強撐著身體來到了深坑旁邊。
我並沒有看王磊教授的麵容,眼睛盯著深坑,嘴裡說“王教授,眼下我們是該在這裡等待張文利教授,還是應該去找胡曉燦?”
王磊教授聽完我的話後,並沒有做任何反應,她的眼睛也癡癡的盯著深坑內。
過了一會,王磊教授才緩緩說道“小張,我很相信你的話,我們這一趟的常規地質勘探並不平凡,從昨天晚上出現的那個不明液體生物,到今天白天發生的種種事情,都預示著這是一場充滿危險的任務。”
“我們沒有任何多餘的繩子了,即便張文利教授他們能從洞穴下麵走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把他們搞上來。還有,剛才胡曉燦那種恐怖的身影,你相信那是胡曉燦本人嗎?或許那又是一個我們從未發現過的特殊生物,就像昨晚我們看到的那一堆不明液體生物一樣。”
王磊教授的這番話說的十分平靜,看得出來,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她的理智已經快速恢複了,其實她分析的很正確,現在我們隊伍裡麵隻剩下了兩個人,並且我的身體非常不適,相當於半個人。
一個女人帶著半個廢人,這樣的組合是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勘探任務了,最好的選擇就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局裡尋求支援。
我聽懂王磊教授這番話背後的含義,所以主動試探性的問道“王教授,以現在的情況而言,我們原路返回英都達版地質局,尋找幫手才對。”
我的話說完後,王磊教授終於把頭轉了過來,她的雙眼之中充滿著平淡與恐懼,那種平淡是來自於她依靠意識強製壓抑出來的。而那種恐懼卻是發自她內心的,是她根本沒辦法壓抑住的。
“小張同誌,我經曆過多次地質考察任務,也遇到過很多危險。但是沒有一次像這樣詭異,以我現在的判斷,我們可能遇到了前所未知的危險。所以我決定以副隊長的身份下達命令,正式宣布此次探測任務終結,我們返回地質局。”王磊教授這番話說的很正式,我也很清楚,她說這番話是承擔著很大責任的。
首先,我們回到地質局後如何跟上邊交代?張文利教授可是行業內頂級的人物,如果我們把他弄丟了,這個責任如果怪罪下來,是我和王磊教授根本無法承擔的。
再加上下落不明的胡曉燦,要清楚,胡曉燦可是張文利教授最得意的學生,還指望著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孩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即便張文利教授他們能從深坑之中安全上來,那我們如何跟張文利教授交代胡曉燦的下落?難道告訴他胡曉燦已經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