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的天氣變化太異常了,我們一行人出發的時候,太陽還非常明媚的,可是剛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太陽漸漸被雲層所遮擋,我們所處的地區也漸漸的升起了霧氣。
“小哥哥,起霧了,那兩個人還在跟著我們。”卓瑪輕輕拉動我後背的衣襟,在我耳邊非常小聲的說。
我回頭對著卓瑪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你仔細盯著那兩個東西,如果他們有任何舉動的話,第一時間跟我說,咱們也好做防備。”
卓瑪用手緊緊的抓了一下自己背上斜挎的弓,非常肯定的對著我點點頭。
我們兩個說話的聲音引起了王磊教授的注意,她一邊往前走,一邊轉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小張,怎麼了?有什麼情況嗎?”
我急忙回頭對著王磊教授微笑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道:“王教授,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我隻是覺得眼前的霧氣太大了,目光能見度已經不足30米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霧氣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消散,咱們是不是短暫修整一下,畢竟視線不好,我們貿然前行的話,也許會導致整個隊伍迷失方向。”
我這番話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霧天行軍是大忌,凡是做過地質考察工作的人員都清楚,這個最基本的原則和底線。
我相信王磊教授作為自然科學的專家,她也很清楚在野外勘察的基本要領。
然而,當我的話說完後,王教授卻沒有在意,她對著我說道:“沒關係,這條路咱們已經走過幾次了,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繼續往前走吧,咱們的時間緊迫。”
聽見王磊教授的話,我本來不想再多說什麼,可是我內心依舊放不下昨天晚上死掉的那兩名退役軍人。
先不說兩名退役軍人的死狀如此怪異和淒慘,單說其中的一名退役軍人,在去世之前嘴裡清晰的說他在這個地方看到外人,這就是一條很值得探尋的線索。
按理說,像王磊教授這樣富有經驗的人,在聽到如此重要的消息後,應該製定相應的策略才對,可是她卻充耳不聞,不僅沒有把兩名退役軍人的生死當做一回事,還不斷的要求隊伍加速前進,這非常的反常。
我心裡在想著這些事情,最終還是沒有壓抑住內心的想法,對著王磊教授問道:“王教授,昨天晚上,那兩名退役軍人的死狀太蹊蹺,太詭異了。其中一名軍人在臨死之前親口說出他在這個地方見了外人,難道我們不應該往下追查一下嗎?”
我的這番話似乎刺痛了王磊教授的神經,她有些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張同誌呀,咱們這次可是帶著重要任務來的,是要營救張文利教授的,在地質考察工作中,死掉一兩個人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太吹毛求疵了好嗎?”
說實話,我聽完王磊教授這樣的話語後,整個人都覺得渾身不舒服,這還是我之前認識的王磊教授嗎?還是那個溫柔似水,像母親一般的女人嗎?
我甚至開始嚴重懷疑,此時走在我旁邊的王磊教授已經換了一個人,她可能不是以前的王磊教授了,她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由內到外都展現出一種超乎常人的冷漠。
也正是因為王磊教授的這一番話,讓我徹底對她死心了,我不再對她抱有任何的幻想,不再祈禱她還能在乎彆人的生死。
基於這樣的想法,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目標,不管能不能救到張文利教授,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卓瑪。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往前又行走了一個多小時,此時籠罩在我們身邊的霧氣已經非常的濃重,目光連眼前10米的距離都看不出去了,我根本不清楚隊伍現在處於牛鞭穀的什麼位置。
我心裡盤算著隊伍前進的速度,又衡量了牛鞭穀到井眼峽的總體距離,大概推算了一下,現在我們可能走的路程連15都沒有。
說實話,我非常不喜歡在這種能見度非常低的環境下貿然前行,可是王磊教授壓根就沒有停下來的想法,她的步伐依舊很快。
我的心裡很著急,也很慌亂,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
所以,我故意放慢了腳步,然後用手拉起了卓瑪的手,開始準備應對危險了,因為我覺得在這種天氣條件下,人的反應速度會變慢,如果遇到突發情況的話,我們沒有充足的反應時間,因此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卓瑪跟我就像心有靈犀一樣,當我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的手也緊緊的抓住了我,並且她還對著我輕輕的說道:“小飛哥,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我知道卓瑪想表達什麼意思,在這種看不見視線的地方行走,隻要是個人心裡就會發慌的,所以我安慰性的對她說:“沒事,不要怕,我們這裡有很多隊友,還有那些退役的軍人呢,再說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就在我這番話剛剛說完的時候,眼角餘光處突然有一個人影劃過,感覺這個人影的位置就距離我們眼前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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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然的情況讓我立刻警惕起來,我急忙停住了腳步,把卓瑪護在身後,然後轉頭對著我左手邊的王磊教授說道:“王教授,剛才是什麼東西從眼前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