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過後,緊接著便是猛烈的推門聲,一瞬間,外麵的人轉身便來到了我和小卓瑪所處的內屋。
當這個人出現在我們眼前時,我先是吃了一驚,繼而瞬間開心起來,因為眼前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阿吉大叔。
“父親,父親,是你,你回來了!”卓瑪掩蓋不住臉上的喜悅之情,從床上飛身跳下,直接撲到了阿吉大叔懷中。
阿吉大叔看見屋內是我們兩個,他緊張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手中握著的鋼刀也輕輕的放下,繼而緊緊的摟住了卓瑪。
“卓瑪,你這些日子去究竟去了哪裡?你知道父親有多擔心你的安全?”阿吉大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雙眼已經泛起了淚花。
就在這時候,從阿吉大叔後邊又走進來一個人,正是跟阿吉大叔在一起的胡曉燦。
曉燦進來後看了我一眼,急切的問道:“小飛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一直在索朗大叔家裡嗎?你和卓瑪是怎麼在一起的?”
我急忙從床上走下來,站在胡曉燦眼前對她說道:“曉燦,此事說來話長,是卓瑪找到了我,我倆白天的時候回到了村裡,可是整個村子沒有發現一個人,所有的村民似乎都消失了。”
我這番話說完,阿吉大叔和小卓瑪也轉過身來。
阿吉大叔看了我一眼,眉頭緊鎖,對著我和卓瑪輕聲說道:“塔克村出現了巨大的變故,一時半刻我沒辦法跟你們解釋清楚。”
卓瑪聽完這句話,急切的對阿吉大叔問道:“父親,是不是夜葬?”
此話說完,阿吉大叔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露出了欣慰的眼神,對著卓瑪輕輕點頭,說道:“對,沒有錯,塔克村來了一位很厲害的施術者,對整個村子進行了夜葬儀式,村民們的魂魄已經被牽走了。”
得到阿吉大叔如此肯定的回答,我和小卓瑪此前種種的猜測終於被證實了,我們兩個人的推斷並沒有任何的錯誤,卓瑪從葬經上看到的記載也沒有任何的錯。
可是,眼下又有一個難題,如此之多的村民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我們需要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所有的村民安全的尋找回來?
想到這裡,我急切的對阿吉大叔說道:“阿吉大叔,我們有什麼辦法能把村民們安全找回來呢?還有塔克村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你和曉燦遇到了什麼事情?”
阿吉大叔歎了一口氣,輕輕地跨坐在床邊,眼睛看了胡曉燦一眼,然後才開口對著我說道:“今天早上,我起床後一如既往的來到院子裡,可是當我站在院子裡後,聞到了一股野獸骸骨燃燒過的煙氣味。”
“那時候,我就覺得這股味道的出現很詭異,於是便在村子裡四處尋找了一番,結果發現所有的村民都不在了。”
“那一刻,我基本已經斷定是有一個施術高人,在昨天夜裡對整個塔克村進行了夜葬祭奠儀式,所以我便匆匆把曉燦叫醒,騎著踏龍駒直奔了恐龍山。”
“隻可惜,我往昆侖山追了很長時間,卻沒有發現村民們的痕跡。眼看太陽已經西下,我和曉燦沒有帶任何應急物資,迫不得已隻能返回來,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有燈光。”
“我以為屋裡是那個施術者,便直接騎馬破門而入,結果發現屋子裡卻是你們倆,這就是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聽見阿吉大叔的話,我恍然大悟,但是又有一點想不通,整個塔克村的村民都被抽走了靈魂,成為夜葬儀式中的一份子,為什麼阿吉大叔和胡曉燦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我微微轉頭,對著阿吉大叔輕聲說道:“阿吉大叔,你和曉燦為什麼沒受到影響?”
阿吉大叔用手指著眼前的那些櫃子,對我說:“我屋裡存放著從昆侖山上帶下來的各種珍稀藥材,這些藥材有些已經幾十年,有些已經上百年,其藥性,藥力都非常厲害。”
“這些珍稀藥材所散發出的氣味能夠很好抵擋野獸骸骨燃燒時散發的煙氣味,兩者相衝,我和曉燦因為沒有吸到骸骨燃燒的煙氣,所以才躲過了一劫。”
聽完阿吉大叔的話,我很認真的對著他點點頭,繼續問道:“阿吉大叔,您見多識廣,能不能判斷出對塔克村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誰?還有那個夜葬究竟是個怎樣的儀式?為什麼可以把所有的村民都當做祭祀品呢?”
阿吉大叔聽完我的話後,他低下了頭,短暫思索了幾秒鐘後,才緩緩抬起頭,對著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劫難,這就是劫難呀,塔克村的劫難!”
不知道為什麼,當阿吉大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隱約之中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並且我還下意識的認為阿吉大叔對夜葬這件事應該是非常清楚的,並且他對施術者應該也很熟悉。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會產生這樣的感覺,雖然心中這樣想,但並沒有說出來,聽見阿吉大叔如此唉聲歎氣,我也隻能緩緩低下了頭,因為我對這些事情真的一竅不通,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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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整個屋內的氣氛似乎都凝固了下來,阿吉大叔沒有再說話,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家都在低頭思考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差不多過了能有十來分鐘後,阿吉大叔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我非常認真的說道:“年輕人,實不相瞞,能主持夜葬的施術者,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
聽見阿吉大叔這句話,我瞬間激動起來,我剛才的感覺真的沒有錯,原來阿吉大叔跟這件事有著密切的關係。
我急忙衝著阿吉大叔問:“阿吉大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施術者為什麼要衝整個塔克村而來?你認識那個施術者嗎?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或許因為此時我的內心太激動了,一口氣提出許多問題,當我這番話說完後,小卓瑪在一旁輕輕的碰了一下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不要問那麼多問題。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開始認真聆聽阿吉大叔的述說。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旁的胡曉燦往我身邊靠近了一些,她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後,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對著我說道:“小飛哥,你,你的頭發上有什麼東西?是不是碰到什麼染料了?怎麼變成紅色了?”
聽見胡曉燦這番話,我急忙抬起頭,但是我又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結果不抬頭還好,當我抬起頭的時候,胡曉燦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
胡曉燦用手指著我的臉,一臉吃驚的說到:“小飛哥,你,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你,你的臉上又是怎麼回事?眉宇之間怎麼多了那麼多的皺紋?”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小卓瑪來到胡曉燦身邊,拉住她的手,輕聲的說道:“曉燦姐,你不要擔心,小哥哥是因為經曆了太多的痛苦,導致麵向有所改變,但是他整個人的神誌是非常清晰的,依舊是我們熟悉的人。”
卓瑪說完這番話,胡曉燦才冷靜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又往前靠了靠,非常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小飛哥,你還彆說,你現在的樣子有了幾分的帥氣,尤其是你那雙眼睛,真的有種很深不可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