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大叔這句話說完,我們幾個年輕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期待著他下一句話。
結果,這個老頭子居然沒有下文了,他說完這句話後便不打算再繼續往下說了,反而低著頭開始思考起來。
我們這些年輕人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先說話,畢竟我們猜測不到此時的阿吉大叔正在思考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卓瑪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對著阿吉大叔問道:“父親,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小卓瑪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靜的氣氛,也打亂了阿吉大叔的思緒。
阿吉大叔條件反射般的抬起頭,然後嗯了一聲,接著反問道:“什麼?你說什麼?對了,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聽見阿吉大叔的話,我甚至都懷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失憶了,他自己剛才明明說要去找一個人,現在反而又反問我們大家。
我往前挪挪身子,小聲對著阿吉大叔說道:“阿吉大叔,您剛才說要去找一個人,不知道您要找的那個人是誰呢?”
阿吉大叔哦了一聲,他環顧了我們這些年輕人一圈,才開口說道:“那個人是我的大師兄,可是……可是……”
阿吉大叔“可是”了許久,居然又沒有了下文了!
不難看出,此時的阿吉大叔內心非常的糾結,他在猶豫要不要去尋找他的大師兄。
從阿吉大叔目前的狀態來判斷的話,他跟大師兄之間必定有著怎樣的矛盾,才導致他如此的猶豫。
依照目前我們所處的境遇來看的話,我們這幫人綁在一塊也沒辦法對付那個黑衣人,如今阿吉大叔既然提到了他的大師兄,那就說明他的大師兄應該是個厲害角色。
對我來說,阿吉大叔的師兄就是我們這幫人唯一的救命稻草,這根救命稻草必須要抓住,如果是失去的話,恐怕我們永遠沒辦法為洛桑報仇,為塔克村的村民報仇。
想到這裡,我在阿吉大叔旁邊加油添醋的說道:“阿吉大叔,您在猶豫什麼?洛桑死的那樣淒慘,索朗大叔也受了重傷,整個塔克村的村民都死亡了,如此之大的仇恨,難道我們要無動於衷嗎?”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的外貌發生變化後,我感覺整個人的智力也提升了,腦子轉動的比較快了,懂得去揣摩人心了。
果不其然,我這番話說完後,阿吉大叔眉頭緊鎖,思考了一番,似乎下定決心似的說道:“這個仇不能不報!以目前來看,想要對付那個黑衣人,或許隻能請我大師兄出山了!”
“我們師兄弟已經有101novel.com年沒有相見了,現在我也不太清楚大師兄究竟在什麼地方,若是尋找他的話,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因此咱們得做一個仔細的安排才對。”
聽見阿吉大叔這樣說,我心裡非常高興,他的話說完後,我的腦子裡立刻呈現出一套非常完美的方案。
我有些興奮,環顧了大家一圈,衝著阿吉大叔說道:“阿吉大叔,眼下王磊跟那個黑衣人去了昆侖山,我們無法預測她們要在昆侖山上逗留多長時間,因此我認為咱們必須在她們下山的必經之路安插眼線,監視他們的行動,不能讓他們就那樣肆無忌憚的離開昆侖山。”
“在此期間,您去尋找您的大師兄,但是監視王磊的這條線不會斷,即便王磊她們回到北京,也依舊要盯緊她們的行動路線。”
“等您找到大師兄的時候,我們在做具體的對策,總之一句話,不論王磊和那個黑衣人走到任何地方,咱們一定要追尋他們,這個仇!一定要報!不論天涯海角!”
沒有想!到我這番話說完,格桑他們這幫年輕人十分的讚賞,甚至這些年輕人的眼神之中已經流露出了激動之情。
格桑攥緊拳頭,對著我十分堅定的說道:“小飛哥,就這麼辦,你這個計劃太完美了,這個仇一定要報,如果不報此仇!我就枉為英都達版的男人!”
好家夥,格桑這小子的複仇之心可真的太堅定了,不過也能理解,他跟洛桑兩兄弟之間的情感非常好,眼下洛桑死得如此悲慘,格桑心裡肯定萬分難過。
一旁的倉拉和胡曉燦也目光堅定地看著我,倉拉對著我堅定的說道:“小飛哥,你說的太對了,這個仇一定要報!”
說實話,得能得到大家的認同,我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這種被人眾星捧月的感覺還挺好的。
可是,當我回頭望向阿吉大叔的時候,發現在阿吉大叔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他似乎並不太讚賞我這樣說話。
僅僅是一個眼神而已,阿吉大叔並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輕聲的對著我說:“小飛,那就按照你的計劃來辦吧,但是眼下咱們這些人不敢在塔克村停留了,王磊他們隨時都可能回來,如果再次相遇的話,咱們在劫難逃。”
“依我看,明天一早就出發回二師兄的住所,我們把眼線安插在英都達版,畢竟王磊他們人員眾多,想要返回北京的話,必須經過英都達版。”
阿吉大叔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大家都很讚成,商量好這個計劃後,我們便各自相安睡下了,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大家都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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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阿吉大叔帶著物資騎著他的踏龍駒便離開了,他要去尋找大師兄,這一去需要多長時間,他沒辦法告知我們,隻是讓我們在索朗大叔家裡等待消息。
目送阿吉大叔離開後,我帶著索朗大叔,還有這幫年輕人回到了索朗大叔的住所。
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減少目標,我把倉拉安排在了英都達版居住,目的是探查來往的行人,追尋王磊的痕跡。
英都達版並沒有火車,想要去最近的火車站,隻能乘坐長途大巴車,而這趟長途大巴車每天隻往返一趟。
與英都達版最近的火車站是在1978年8月份正式開始通車的,正是因為這趟火車的開通,去年秋天,張文利教授才來到英都達版。若是沒有這趟火車,從北京來到西藏恐怕要經曆千山萬水。
我安排好倉拉後,給了她500塊錢的費用,用於在英都達版租房子,還有她的吃住,我順手把大白(我的馬)交給倉拉,作為交通工具。
安排好一切,我便帶著索朗大叔,還有剩下的隊友回到了索朗大叔的茅草屋,這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夕陽的餘輝照射在索朗大叔的茅草屋上,顯得格外安逸。
隻可惜索朗大叔家圈養的牲畜可能因為太餓了,已經從圈裡跑了出去,但茅草屋另一旁的幾條狼狗卻很忠心,依舊等著我們回來。
我背著索朗大叔回到了屋內,按照阿吉大叔臨行前的囑咐,每天為索朗大叔熬製中藥,希望他的傷勢能早些好起來。
因為我們現在的人數比較多了,所以格桑便把他的屋子騰開,讓曉燦和小卓瑪睡在那邊,格桑跟我還有索朗大叔三個人睡一屋。
兩個月後,索朗大叔的傷勢已經徹底好起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並沒有發生任何其他的事情,倉拉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
這天早上吃過飯後,我把大家聚集在了一起,對著他們說道:“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阿吉大叔依舊沒有消息,倉拉那邊也沒有消息,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去英都達版跟倉拉彙合,看看她的近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