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用驅蟲術去隨意殺人,我已經犯了很大的錯誤,請大師伯責罰……”
次仁說完這句話,他緩緩的低下了頭,似乎在等待著大師伯的發落。
大師伯對著次仁輕聲說道:“次仁,把頭抬起來,你既然叫我一聲師伯,那我就不能不管你,你師父曾經應該也叮囑過你,不能用鬼術殺人,鬼術之箝的本質是救人,然而一旦開了殺戒,就好像落入無儘的深淵,無法自拔,你會越走越遠,繼而迷失了你的本性。”
“念你有悔過之意,今日我就代替你死去的師父,去除你的殺戮之心。”
大師伯說完這句話,緩緩起身,來到次仁麵前,左手結了一個奇怪的印記(日後才知,這個印記叫三清指,清心、清腦、清身,是四門八術中的一種),輕輕將左手的印記抵在次仁的眉心處,嘴裡小聲的說道:“你內心的邪念消散了吧?”
大師伯說完這句話,他緩緩的伸回結印的左手,當他的手離開的時候,次仁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次仁抬頭看著大師伯,雙眼充滿了感激之情,對著大師伯非常感恩的說道:“師伯,謝謝您,我內心的邪氣已經去除!”
大師伯很滿意的點點頭,雙手撐起次仁的雙肩,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輕聲說道:“好孩子,你的師父雖然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你從此以後便多了三個師伯!隻要我們三個老頭子在這個世界上活一天,就會照顧你的周全。”
次仁聽見此番話,更加的感動,他對著大師伯、索朗大叔、阿吉大叔紛紛鞠躬,看得出來次仁雖然是孤兒,但這小子還是很懂禮貌的。
眼下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我們所有人都為次仁家再次回來感到高興,當然了,高興之餘,我還沒有忘記剛剛問到他的那些問題。
所以,我又急切的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次仁看著我,他的嘴角掛起了微笑,看得出來此時他的內心非常的輕鬆愉悅。
“小飛哥,你說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在昆侖山上所存在的,隻是那些生物隻在昆侖山這個地方生存,外界無法得知,所以你們第一次看見那些奇怪的生物,當然會把它們當做怪物一樣看待。”
“事實上,那些生物跟昆侖山之外的生物一模一樣,每個物種都有它們生存的規則,每一個物種也都在不斷的根據外部的環境而變化著,所以你看到的那些東西並不足為奇,也不是異蟲之丘邪氣外泄所導致的。”
聽見次仁這樣講述,我臉上掛起了尷尬的微笑,想來也是,昆侖山這個地方,千百年來一直都被人們都譽為神秘之地,在這種極其特殊的地理環境下,能有一些奇怪的生物也不足為奇。
我們大家再次坐下,這一次大師伯先開口了,他對著我們很嚴肅的說道:“看來,我這一次來昆侖山並沒有白來,眼下來看,追趕王磊她們的步伐已經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了,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明天一早我們便朝著異蟲之丘的方向出發。”
大師伯都說出了這樣的話,所有人都沒有意見,本來我們這一次來昆侖山就是要追尋王磊的腳步,想把她殺死,為洛桑報仇,為整個塔克村的村民報仇。
所以,當師伯說出這句話後,我們所有人都非常堅定的點點頭。
格桑甚至還添油加醋的衝著大師伯說道:“師伯,您放心,咱這一次來昆侖山,不就是要殺了王磊她們嗎?眼下次仁兄弟回來,我們又多了一份力量!”
“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追上王磊之後,立馬把那個該死的女人砍死!這樣既幫咱們報了仇,也幫次仁兄弟消除了隱患,一舉多得,非常好!”
次仁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但就在他的話說完後,索朗大叔衝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對著他說道:“你小子!這裡哪輪得到你說話的份!”
索朗大叔這一腳是象征性踹的,格桑挨了一腳,對著索朗大叔嬉皮白臉的笑了笑,然後便悄悄來到了我旁邊。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索朗大叔是非常喜歡格桑這個徒弟的,因為格桑的性格跟索朗大叔極其相似,兩個人都是暴躁脾氣。
大師伯看了一眼索朗大叔,歎息了一口氣說道:“老二,你我都多大年紀了?脾氣還這麼暴躁,對待這些年輕人要有一些耐心!”
大師伯說完這句話,索朗大叔就像犯錯的孩子一樣,對著大師伯連連帶頭,那樣子著實有些滑稽……
而後,大師伯看了次仁一眼,對他輕聲說道:“次仁,走,跟我回帳篷,今晚我們在一起休息,好好敘敘舊。”
大師伯說完這番話,便帶著次仁回到了帳篷,把我們這些人留在了原地,索朗大叔和阿吉大叔在這裡留著也沒多大意義,所以他們兩個人也回帳篷休息了。
我給大家分配了守夜的順序,之後便帶著卓瑪回到帳篷裡休息,或許這一次我們帶來的高手太多了,晚上的昆侖山也並沒有那麼可怕,這一晚我睡得非常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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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蒙蒙亮,我已經睡醒了,可能因為昨天晚上次仁的出現,他把此前我心中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此時我的心裡非常的通透,心情也格外的不錯。
我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小卓瑪,不忍心打擾她,我隨便套了一個外套,便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昆侖山的早上是極其的寒冷,出帳篷後一陣冷風吹過,我瞬間被凍的清醒起來。
我環顧了整個營地一圈,發現大家似乎都還在休息,索性我站在原地扭了扭屁股,伸了伸懶腰,也算是適當的運動一下了。
就在我鍛煉身體的時候,斜對麵的帳篷簾子拉開了,胡曉燦迎麵走了出來,她出帳篷後看見我在活動,衝著我說道:“小飛哥,怎麼不多睡一會呢?現在天色還早。”
我一邊運動身體,一邊朝著胡曉燦的方向走去,對著她輕聲的說道:“曉燦啊,昨天晚上次仁的到來,解開了我心中的許多疑惑,我瞬間覺得很通透,所以昨晚睡得非常好。”
不曾想,我這番話說完後,胡曉燦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緊接著她的淚水便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勒個去,我也是服了,這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大早上的就要哭泣,難道是我說錯了話嗎?
眼前的場麵把我搞得有些懵逼了,我就說了一句話而已,胡曉燦怎麼就哭了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我急切的對著曉燦說道:“曉燦,你,你,你這是怎麼回事?大早上的乾嘛要哭呢?”
胡曉燦用手擦了擦眼淚,勉強在臉上掛起微笑,對我說道:“小飛哥,說實話,昨天晚上我一夜都沒有睡,我實在是無法入睡,當我從次仁口裡得知張文利教授死亡的消息後,我真的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我的天,聽見胡曉燦這樣說,我瞬間理解了,我自己光顧著在那高興了,早就把張文利教授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如此說來的話,那人家胡曉燦傷心難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畢竟她跟張文利教授的關係十分密切。
唉,我真是糊塗呀,這麼大的事情我居然給拋到了腦後,昨天晚上我不應該那麼早就回帳篷睡覺的,我應該跟這個小姑娘好好聊一下,至少安慰她一下也好。
聽見她這樣說,我瞬間也難過起來,畢竟我第一次跟張文利教授接觸的時候,雖然感覺他那個人挺熱血澎湃,還善於給人洗腦,但至少他也算是一個好人吧,比王磊強多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胡曉燦的肩膀,一臉沉重的對她說道:“曉燦,事已至此,咱們也沒有其它辦法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還要繼續生活下去!”
“我清楚張文利教授的死亡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要想一想,你身為張文利教授的學生,那你應該更加的堅強,更加的努力,有朝一日,當你的成就超越張文利教授的時候,我想張文利教授泉下有知,也會非常為你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