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察覺到周圍的氣息很異常,能感覺到周圍的元素出現了輕微的波動。
我對著大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而後輕聲的說道:“小心,我感覺咱們營地周圍有東西。”
此話說完,大夥立馬警戒起來,唐建,唐康兩兄弟早已拔出了自己的短匕首,他們兩人往營地的方向靠攏,時刻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我們其餘的人緊跟他倆的腳步,離開水潭邊緣,朝著營地的方向緩緩移動著。
我們往前行進的步伐很慢,雖然營地距離水潭不足二十米,但我們也小心翼翼的走了能有一分鐘。
我的眼神朝著營地後方的樹林看去,隻看到在山腳下有一雙雙閃閃發光的眼睛。
我輕聲的說道:“前麵!咱們營地正前方的樹林裡。”
我這句話說完,唐建,唐康倆兄弟壓根都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撒腿就朝著正前方的樹林衝了出去。
我是沒想到,這倆小子居然如此勇猛,眼下我們根本不清楚樹林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隻是我的一句話,他們兩兄弟就敢在如此深夜往外衝,這種勇氣讓我有點佩服。
我們剩下的這些人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唐建、唐康的身影消失後,我內心稍微還有一些擔憂。
但是當我回頭看向於教授他們幾個人的時候,發現他們臉上的表情很鎮定,似乎這種情況經常出現一樣。
過了能有五六分鐘,唐建、唐康兩兄弟便走回來了,他們兩兄弟每人手裡拎著一隻野狼的屍體。
倆兄弟將屍體扔到了地上,唐建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小飛同誌,樹林裡有幾隻野狼,我倆兄弟衝過去斬殺了兩隻,其餘的早就跑了。”
我對著他們兩兄弟點點頭,誇口說道:“厲害,你們兩兄弟的本事很厲害,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殺掉了兩隻狼。”
說完話,我的眼神朝著地上兩隻狼的屍體看去,發現這兩隻狼的皮毛根本沒有一絲光澤,全身上下瘦的皮包骨頭。
我心裡多少還有一些納悶,昆侖山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動物,而這些野狼明顯就是餓了很長時間,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畢竟眼下是六月份,草木旺盛,動物充滿活力。
唐建聽到我的話後,他回應道:“樹林裡的那群野狼,可能饑餓了很長時間,他們是聞著魚腥味趕過來的。”
“說來多少也有一些奇怪,這兩隻野狼基本沒有什麼攻擊力,我和唐康三下五除二便解決掉了它。”
儘管我心中有一絲絲的疑惑,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在野外生存的動物本來就是饑一頓,飽一頓,這也算比較常見。
而後,我們這些人收拾東西,便各自回到帳篷裡麵休息,莫格一個人主動要求守夜,他在帳篷外麵守護著。
來的時候,我們為了多攜帶一些有用的物資,便減少了帳篷攜帶的數量,所以我跟胡曉燦隻能共用一個帳篷。
雖然我跟胡曉燦在一起生活了不短的時間,但是我們兩個都是在各自的屋裡休息,從來沒有越界。
這一次來昆侖山,我們倆人在一個帳篷裡麵休息,這對我來說多少有一些難為情。
從我認識小卓瑪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裡永遠隻有小卓瑪一個人,每次想到小卓瑪被黑衣人殺死的場麵,我心裡都格外的難過。
雖然眼下我跟胡曉燦擠在一個帳篷裡,但我心裡隻有卓瑪,我時時刻刻都在約束自己,千萬不能越界,一旦越界,那我跟胡曉燦之間的真正友誼就變了味道。
不曾想,我們兩個當躺下後,胡曉燦轉過頭,一臉天真的看著我問道:“小飛哥,你為什麼不脫掉衣服呢?我們在昆侖山可能要逗留不短的時間,總是穿著衣服,人會乏力的。”
聽見這個問題,我頓時有些尷尬,眼下正值六月份,即便在晚上依舊能感覺到燥熱。
若是晚上穿著衣服休息,必然會悶出熱汗,那樣恐怕休息的也會很不舒服。
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她回應道:“曉燦啊,你我之間雖然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是突然要睡在一個帳篷裡,我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我這句話說完,胡曉燦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她對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小飛哥,難道你是怕我吃你的豆腐嗎?你放心,我的“美人計”不會用在你身上。你可彆在意這些小事啦,趕緊脫了衣服睡覺吧,明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胡曉燦的強烈要求下,我隻能脫掉了上衣,而後躺下休息。
熄滅帳篷內的煤油燈後,我聽到了胡曉燦脫衣服的聲音,說實話,那種感覺非常尷尬。
第二天一早,我們大家收拾好東西,老遠我就看到於教授從水潭旁邊的一處野草叢中鑽出來。
當於教授來到我們跟前的時候,我一臉疑惑的對他問道:“於教授,你去那邊乾嘛了?”
於教授用手指了指地上文鰩魚的屍體,對我說道:“還記得昨天砍下來的那一隻翅膀嗎?我去那邊把翅膀保存一下,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我要把翅膀帶回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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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但心中也頓時來了興趣,便繼續追問道:“於教授,你要怎樣保存那個翅膀呢?那個翅膀有什麼樣的作用?”
聽完我的問題,於教授哈哈一笑,對我說道:“我用的是比較古老的風乾法,在地上挖一個長方形的坑,四周塗上泥巴,把翅膀放進去後,上麵鋪好乾草,然後再蓋上一層泥巴,這樣就可以讓翅膀慢慢陰乾。”
“等我把這個翅膀帶回到北京,便拿去拍賣,如果我估算不錯的話,這一隻翅膀恐怕至少能拍賣2萬美元。”
“還有我要告訴你,這隻翅膀可以入藥,其藥性主治癲癇。但是很多人不清楚,這隻翅膀其實還有另外的作用,待到風乾後把翅膀粘磨成粉,每日衝服,既有永葆青春的功效。”
聽見於教授這番話,真的是讓我大漲見識,看來,有朝一日我回到英都達版後還得繼續深入學習,要不然在於教授麵前我就跟傻子一般。
大家收拾好東西後,我帶著他們沿著井眼峽旁邊的山繞行,順利抵達了我們此前進入的地下河道。
翻過井眼峽後,這邊的景色依舊獨好,也許是夏天的到來,讓這邊顯得更加生機勃勃,草木旺盛,景色格外優美。
我帶著大家進入此前次仁教給我們的地下河道後,劃著木船直衝異蟲穀的方向而去,我們在整個地下河道漂流了大約能有兩天的時間。
再一次從黑暗中走出來,眼前的一切格外熟悉,在我們眼前依舊是厚厚的落葉,四周一圈依舊被高山圍攏。
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了,想當初,倉拉那個小姑娘可是在這裡生活了很長的時間,而我和胡曉燦從那個詭異世界裡麵逃出來的時候,落腳點也是這裡。
看著眼前的景色,我心裡一陣的感慨,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地上的落葉。
“啊!還是老樣子,上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樹葉還沒有如此綠。有時候覺得大自然的力量真的深不可測,在大自然麵前,我們人類真的太渺小了。”本來我這句話是有感而發的,不成想,我說完後於教授卻接上了話。
他也學著我的樣子抓起來一把落葉,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感恩似的說道:“大自然的魅力是你我等人用一生都無法感知的,那些神奇的花草樹木,那些美如精靈般的奇異生物,天工造物,真乃奇跡。”
我們倆人說完話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禁同時笑了出來。
我用手指著眼前的異蟲穀對著他們說道:“走吧,前麵就是異蟲穀,那個地方充滿了神秘莫測的事物,你們要格外小心了。”
“如果那個黑衣人依舊在昆侖山的話,我想他大概率還在異蟲穀,從此刻開始,我們大家都要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保持最高警惕了。”
說完話,我拉著胡曉燦走在前麵,帶著他們朝著異蟲穀的方向走去,當我們這群人再次來到異蟲穀前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色搞得有些懵圈。
上一次,次仁兄弟帶著我們來到異蟲穀的那時候,我們依舊站在現在的位置,抬眼朝著異蟲穀看去,裡麵的草木長得非常茂盛。
我記得很清楚,當我第一次看到異蟲穀的時候,我還格外的吃驚,為何異蟲穀內的樹木長得如此高大,草木如此繁密?
但是,眼下在我們眼前出現的景象卻格外的淒涼,異蟲穀內巨大的樹木好像被什麼東西搞斷了一樣,樹木被攔腰斬斷,躺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枯萎的樹枝似乎在預示著異蟲穀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地上一層一層的落葉,顯得格外悲涼。
不僅如此,在我們目光所及之處,能看到的野草全部都是半枯萎的狀態,有些草從根上已經開始腐爛,但頭頂的葉子還有淡淡的綠色。
我跟胡曉燦看見這種景象,倆人顯得格外吃驚,畢竟此前我倆已經來過一次異蟲穀,但是於教授他們那些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觸動。
於教授打量了一番異蟲穀,在我耳邊輕聲的問道:“小飛兄弟,這就是你所說的異蟲穀嗎?為何看起來如此淒涼?”
此時我的眉頭緊鎖,眼睛盯著眼前的異蟲穀,一時間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眼下我們周圍山丘上的樹木長得茂盛,偏偏異蟲穀內的樹木卻如此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