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已經絕望了,在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強大壓力時,我就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小命恐怕要留在這裡了。
事實上,我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死神的召喚。
然而,我的胳膊上所傳來的那股強大壓力在抵達一個之後,便瞬間徹底消失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內心頓時一驚,我急忙睜開眼睛朝著四周看去,發現我們四個人完好無損的在原地。
但是我們周圍的環境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四周傳射出來的光線極其微弱,眼前能看到的除了黑暗,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我抬起胳膊緩了緩勁,發現全身上下並沒有受到傷害,我急忙對著於教授問道:“於教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教授也緩緩的站直了身體,他左右環顧了四周的環境之後,臉上也是非常不解,衝著我說道:“難道說,剛才那隻巨大的鰭獸沒有把我們殺死?”
我們兩個對話的時候,被我們護在身下的兩個女孩子也緩緩直起腰,四個人相對而看,大家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旁的胡曉燦用力攥了攥我的手,然後衝著我說道:“小飛哥,我們不會是被那隻巨大的鰭獸給踩死了吧?現在我們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呢?”
胡曉燦這個問題看似非常愚蠢,但實際上對於我們四個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眼下我們已經無法分辨大夥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更無法分辨現在身處的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世界。
所以,當我們聽見胡曉燦這樣的問題後,三個人互相打量著,誰都沒辦法確定大夥是不是真實的活著。
就在我們幾人說話的期間,從我們四周傳來了一陣陣的哀嚎聲,那聲音就好像一個人在臨死之前發出的痛苦嚎叫一般。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哀嚎聲後,我們四個人不由自主的往近靠了靠,大夥的身體互相擠在一起,以此給予對方一定的安全感。
我轉動腦袋仔細聽著從四周傳來的哀嚎聲,我很想仔細分辨出這些哀嚎聲具體的位置,可惜這些聲音就好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一樣,在我雙耳之中循環著,根本無法判斷聲音的來源究竟在何方。
於教授幾乎做著跟我一樣的動作,當我們兩個人仔細聆聽了一圈後,倆人的眼睛互相對視,我輕聲的說道:“於教授,這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根本沒辦法確定具體的方位。”
“以這種情況來判斷的話,我們現在所身處的這個環境恐怕又是另外一個異常強大的幻境之中。”
“否則按照常理來推斷的話,隻要聲音有來源,我們是可以判斷出具體方位的。”
聽見我的話後,於教授很認同的點點頭,他非常小聲的對著我說道:“小飛兄弟,你仔細想一想,咱們從進入第四扇門到現在。”
“如果我們把剛才所看到的長今城看作是第一道幻境的話,我們在經曆了那些士兵的攻擊之後卻安然無恙的存活著。”
“而那隻巨大的鰭獸本可以一腳將我們給踹死的,但我們四個人卻安然無恙的存活了下來,並且四周所看到的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此分析的話,那隻能說明剛才所攻擊咱們的那個巨大的鰭獸它本身就是幻化而來的,不具備真實的身體,所以它巨大的蹄子踩下來後,我們並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但是那隻巨大的鰭獸在踩過我們的身體之後,卻將我們帶入到了現在這個世界裡麵,那我們可以理所當然的把現在所身處的這個環境理解為第二重的幻境。”
“因為我們在長今城那第一層幻境之中存活了下來,所以鰭獸將我們引入到了第二重幻境之中,那接下來我們所麵對的危險恐怕要遠遠高出第一重幻境內的士兵攻擊。”
不知為何,於教授這番話講出來之後,我們三人立刻通透起來,如此說來的話,一切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就在那隻巨大的鰭獸出現的時候,我心裡還在納悶呢,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龐大的東西呢?
經過於教授這樣的分析,我也瞬間明白了,那隻巨大的鰭獸本身就是幻化出來的,它存在的目的就是將我們四個人帶入這個黑暗的幻境之中。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我急忙對著於教授說道:“於教授,如此說來的話,那咱們眼下所處的這個世界,要比長今城更加的危險了,你我四人都要小心行事。”
就在我的話剛剛說完後,在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個非常微弱的小光點,那種光點就如同蠟燭散發出來的光芒一樣。
我急忙用手指向了眼前的光點,小聲的對著他們三人說道:“你們看,遠處有一個小光點,似乎朝著咱們的方向走過來了。”
我的話說完後,大家同時注意到了那個小光點,我拉著胡曉燦稍稍往後靠了一些,我們四個人壓低了身子,彎著腰,就這樣在原地等待著那個光點的到來。
過了大概能有兩三分鐘,這個小光點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眼前這個光點左右晃動著,在光點的背後能看到一個人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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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光點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的時候,胡曉燦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小飛哥,看起來好像一個人提著一個燈籠一般。”
胡曉燦這句話說完,我頓時眼前一亮,從所看到的情形來判斷的話,真的就好像一個人提著一盞燈籠在往前行進。
又過了大概半分鐘,這個光點更加靠近了,我看的非常清晰,光點就是一隻燈籠,在燈籠後麵是一個女人。
女人手裡提著的這把燈籠,個頭還不小,外層用淡黃色的紙張包裹著,裡麵的光線透過紙張散發出來的光芒微黃而昏暗。
在燈籠的外邊用黑色毛筆寫著一個大大的“郭”字。
女人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衫,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胸前,因為頭發太過濃密,將左右兩側的臉龐徹底遮擋住,隻露出一丁點的鼻子,還有嘴巴。
就在我仔細打量眼前這個提著燈籠的女人時,她已經提著燈籠緩緩的走到了我們四人跟前。
女人再來到我們四人跟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探出燈籠,朝著我們四個人打量了過來。
一瞬間,我們四人不知道如何對策了,眼前出現的這個詭異女人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所以我跟於教授下意識的已經做好了防禦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