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到這一層意思的時候,一瞬間,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一股莫名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奔襲而來。
自從那顆五彩靈珠與我的身體融合之後,我對周圍世界的感知能力變得異常敏感,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有所察覺。
這種感覺讓我頓時擔憂起來,我急忙轉動腦袋環顧四周的環境,發現除了連綿起伏的白色沙丘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我轉回身看著胡曉燦,對她非常認真的說道:“曉燦,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眼下我們趕緊把於教授跟夏天叫醒,想辦法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我的話說完,胡曉燦非常認真的對我點點頭,她將兩隻羽靈獸輕輕的放在了背後的物資背包裡,而後便來到夏天身前,小聲的呼喊著夏天的名字。
我也蹲下身子,在於教授耳邊輕聲的呼喊道:“於教授,醒一醒,能聽見我說話嗎?你醒一醒。”
或許是因為我的呼喊聲有些小,喊了幾聲後,於教授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我輕輕的用手扶住於教授的身子,把他摟在懷中,繼續在他耳邊小聲的呼喊道:“於教授,快醒一醒,馬上就會有更大的危險了!”
隨著我的呼喊聲,於教授緩緩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見我的麵孔後,一臉的吃驚對我小聲的問道:“小飛兄弟,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
眼下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跟於教授做詳細解釋,因為我感知到四周的環境已經發生了極其詭異的變化,一股更強大的危險似乎正在朝著我們靠近。
所以,在聽見於教授的問話後,我焦急的對他說道:“於教授,我們有更大的麻煩了,眼下不是講話的時候,打起精神來,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裡。”
雖然於教授並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聽見我如此緊迫的語氣,頓時緊張起來,一下子站起來便要跟著我一起離開。
就在這時候,胡曉燦也將夏天叫醒過來,胡曉燦轉過頭對我迫切的說道:“小飛哥,那棵詭異的大樹已經消失了。”
聽見胡曉燦這番話,我並沒有覺得吃驚,因為剛才我在呼喚於教授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那棵大樹。
那棵詭異的大樹似乎故意封閉了自己的能量,它全身上下的顏色由淺灰色變成了深灰色,而後緩緩鑽入了沙土之中。
因此,在聽見胡曉燦這句話後,我隻是輕聲的對她安撫道:“曉燦,眼下那棵詭異的大樹已經鑽入地下,這或許就是咱們離開這裡的最佳時機,走吧,先動起來再說!”
然而,就在我這番話剛剛落地,在我們身後的山丘上傳來了一聲詭異的笑聲。
這聲音非常刺耳,我整個人瞬間一愣,因為這個聲音非常熟悉,那分明就是大師伯的聲音。
所有人都聽見了這詭異的笑聲,我們不由自主的轉回身朝著身後的沙丘看去,隻見在沙丘頂端站著兩個人,一白一黑。
白色的人正是大師伯,此時的大師伯身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雙手背在身後,就那樣直愣愣的站著。
因為我們跟大師伯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所以看的非常清楚,大師伯的臉上掛滿了榮光,看起來像年輕了幾十歲一般。
本來就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甚至都往外透著光芒,在他的額頭、臉頰上反射著淡淡的白光,看起來精神非常不錯。
有一點比較奇怪,之前大師伯的長發是披散下來的,而此時大師伯已經將長發高高的紮在了腦後,並且在他的頭發之間夾雜著許多白色的頭發,花白的頭發看起來讓他更加詭異。
在大師伯旁邊站著的正是我們朝思暮想的黑衣人,此時黑衣人的打扮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全身上下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
像此前一樣,黑衣人的整張臉都掩蓋在長袍的鬥篷之下,遠遠看起來就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惡魔一樣。
隻不過這一次黑衣人出現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力量更加強大了,我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在黑衣人的身體四周,一直環繞著一層濃烈的氣息。
不僅如此,當我的眼神落向黑衣人下半身的時候,我才發現,黑衣人的雙腳跟地麵大概能有十厘米的空隙,他整個身體是懸浮起來的。
在黑衣人的兩個肩膀上依舊掛著兩條厚重的鐵鏈,這兩條鐵鏈是捆綁著他背上那個黑色小棺材的。
在黑衣人後背上的那個黑色小棺材裡,一個小號的黑衣人悠閒的躺著,正在閉目養神。
我們四個人看清楚站在沙丘上的大師伯跟黑衣人的打扮後,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師伯跟黑衣人出現的太突然,太不是時候了!
在我看清楚他們兩人的樣貌後,一瞬間變得熱血沸騰起來。
就在剛才,我看到黑衣人的時候,腦海中立即想到了當時黑衣人一把掐斷小卓瑪脖子的畫麵。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當初小卓瑪為了救我一命,她不惜向黑衣人下跪,並且對黑衣人說出了那樣低三下四乞求的話語,可是黑衣人依舊沒有任何的手軟,就那樣親手殺死了我最愛的小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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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瞬間,我感覺全身上下的力量已經要湧出身體之外了,我有些沒辦法控製自己,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我想要將黑衣人撕成碎塊,甚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我的拳頭攥的咯吱作響,不知不覺中,右手手心已經凝聚出彩色陰陽極物刀,下一刻,我就想要邁步上去與黑衣人拚命。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於教授用手擋在了我麵前,他轉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小飛兄弟,你先稍等片刻,我與黑衣人怎麼說也是打過交道的老朋友了,有些話還是要說開的。”
聽見於教授這番話,我輕輕的對他點了點頭,畢竟我跟於教授之間有盟約在身,一路走來我們已經變成了很好的朋友,他的麵子我還是要給的。
雖然我不清楚於教授要跟黑衣人要說些什麼,但是於教授既然講出了這樣的話,我還是稍微等一等,看看事情的發展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