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前出現的是一具沒有頭顱的身體,這具身體依舊穩穩的站著,看起來就如同鬼魅一般。
我被眼前的這一幕搞得有些愣神了,萬萬沒想到,我打出去的這股元素氣道居然將大師伯的腦袋給打掉了。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間,前麵的這具無頭屍體就好像得到了某些指令一般,他的雙手合十在胸前,做了一連串極其詭異的結印動作。
我無法判斷這具沒有頭顱的屍體究竟想要乾嘛,所以隻能在身前拉起一層元素氣道作為防護。
下一刻,我隻感到周邊的能量波動的異常厲害,似乎有更強大的東西湧入這個純白世界。
僅僅一瞬間,我所身處的這個純白世界已經變換了顏色,由此前的純白色逐漸偏向淡紅色,就連腳上踩著的白色沙礫也隱隱閃現出淡淡的紅光。
就在這時候,在我頭頂上方,大師伯的頭顱緩緩的飄落下來,此時大師伯臉上的表情異常的鬼魅,他的嘴角依舊掛著絲絲的邪笑。
看見如此恐怖的一幕,我的心裡有一萬個疑惑,我根本無法想象一個人的頭顱已經離開了身體,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存活,這完全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理解範疇。
就在這時候,大師伯那顆懸浮在空中的腦袋,輕飄飄的回到了他的身體上,與他的身體結合後,腦袋竟然完好無恙的與身體連接在了一起。
隨後,大師伯左右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似乎在適應自己的身體一般。緊接著,大師伯發出了一陣冷笑,輕聲的開口說道:“張小飛,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隨著大師伯這句話說完,周圍的空間展現出來的紅色光芒更加濃烈,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股異常強大的壓迫感,我感覺到身體四周就好像被強大的力量擠壓著一般。
我想要凝聚出陰陽極物刀對大師伯發動攻擊,可是我整個身體已經被四周強大的力量擠壓的無法動彈,一股無形的力量充斥著整個純白世界。
我感覺四周湧來了強大的擠壓力,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要被壓扁了一樣。隨後便是劇烈的疼痛感,我能親切的感受到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被強烈的擠壓著,就連臉上的五官都被擠壓的扭曲起來。
這股無名的力量太過強大了,我壓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整個身體此時已經無法動彈。
我強撐著眼皮衝著大師伯看去,隻見大師伯雙手的結印動作依舊在快速的運行著,而我身體所感受的強大壓迫力在持續增加著。
刹那之間,我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已經徹底變成了耀眼的紅色光芒,在這個世界裡隻有我和大師伯兩個人。
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完全被大師伯控製住了,大師伯創造了一個隻屬於我倆的世界,在這個紅色世界裡,他便是主宰。
我們兩人的身體似乎在高速旋轉著,但是我很清楚,旋轉的並不是身體,而是周圍這些肉眼可見的異常強大的紅色能量。
漸漸地,我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大腦也逐漸變成了一片空白,雙眼之中再也無法接受到任何的信息。此前所能看見的紅色光芒也一點一點的消失,整個世界正在一點一點的變暗。
我很清楚,這恐怕就是死亡前的感覺,當人的瞳孔急速收縮的時候,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絲的光線了,留給我的隻能是無儘的黑暗。當眼前的世界變成徹底的黑暗後,我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終點。
在我即將徹底放棄自己生命的時候,隻在耳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小飛兄弟,堅持住,我來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莫格兄弟的聲音,可是眼下我的雙眼之中看到的已經全部都是黑暗了。
我根本分不出莫格兄弟在什麼方位,所以我用了最後一絲的力氣虛弱的回應道:“啊,是莫格啊!”
說完這句話,我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拉了一把,隨後整個身體就隨之飛行出去。
耳邊再次傳來了莫格的呼喊聲:“小飛兄弟,你怎麼樣?能不能看見我?”
耳中聽見莫格熟悉的聲音,我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他,可是眼下我的身體遭受了強大的擠壓力後,壓根就不聽我的使喚。
我本想回答莫格兄弟的問話,但是努力許久,僅僅隻是嘴唇動了兩下,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下一刻,我聽見莫格衝著胡曉燦說道:“曉燦,你過來照顧一下小飛兄弟,他還活著,我去處理一下眼前的事情。”
緊接著,我感覺莫格從我的身邊離開了,而後胡曉燦便來到我身邊,她將我扶在了懷中,拿出水喂給我,試圖喚醒我。
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後,我全身上下恢複了一絲力量,感覺自己又一次能控製身體了,我緩緩睜開眼睛,此時的胡曉燦已經在眼角中留下了淚水。
看見胡曉燦傷心的樣子,我輕聲的對她說道:“曉燦,沒有關係的,我沒事。”
我這句話說完,胡曉燦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她的情緒已經爆發了,根本就沒辦法控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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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燦一邊哭著一邊對我失聲力竭的說道:“小飛哥,剛才差點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那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跟著你一起死掉!”
聽見胡曉燦這樣說話,又看著她悲傷的樣子,我內心一陣的愧疚。若不是為了給卓瑪還有阿吉大叔,索朗大叔以及洛桑、格桑、次仁這些人報仇,我是不會來昆侖山這個詭異地方的。
這一刻,我的大腦聯想到了很多事情,若是將來有朝一日我成功殺掉了黑衣人,我必然要帶著胡曉燦回索朗大叔的茅草屋,度過往後餘生。
可是眼下我心中非常清楚,黑衣人近在咫尺,無論如何都要找他算賬,為我死去的小卓瑪報仇雪恨。
我心裡雖然想著這些事情,但並沒有展露出來,我緩了緩力氣,從胡曉燦的懷中坐起來,然後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道:“曉燦,沒有關係的,我們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都依舊還活著,我的命硬。”
說完這句話後,我眼角的餘光朝著後麵的夏天跟於教授看去,此時的於教授已經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的臉上多少有了一絲的血色,但看起來似乎也極其的虛弱。
眼下的於教授正盤溪坐在地上,旁邊的夏天正在照顧他,當我的眼神看向於教授的時候,於教授隻是對我微微一笑,他此時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