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似乎在思考於教授所說的這番話,沉默了十幾秒鐘,莫格才緩緩抬起了頭,此時莫格眼中的淚水已經再也無法控製,嘩嘩的流了下來。
看著於教授的臉頰,莫格非常堅定的說道:“教授,對不起,我身上所肩負的使命太過沉重了,我沒辦法答應你這樣的請求。”
我跟胡曉燦在旁邊聽見莫格這樣的話,我倆人同時露出了吃驚的情色。
按理說,於教授馬上都要死亡了,他最後的遺願無論如何都要先答應下來才對。
可是轉念一想,我明白了,莫格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這是他的人生信仰,他根本不懂的使用善意的謊言。
依照莫格的脾氣性格,能說出這樣直接的話,其實也算意料之中的事情。
於教授聽見莫格這樣的回答,並沒有一絲的生氣,輕輕一笑,對著莫格點點頭,以敬佩的口吻說道:“莫格,我已經猜到你會這樣說,如此看來,後麵的約定就需要你一個人去完成了。”
於教授說完這句話後,就如同燈枯油儘的人一樣,長長喘了一口氣,整個人便瞬間癱軟了下去。
隨著於教授的身體往後癱軟,莫格和夏天急忙扶住於教授的後背,當他們兩人將於教授扶起來的時候,此時的於教授已經停止了呼吸。
看見這個情況,我急忙來到於教授的跟前,拿起他的手號脈,發現已經沒有一絲的脈搏,再去摸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早已經停止了跳動。
莫格看見我的動作,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小飛兄弟,不用再費事了,教授已經離開了。”
莫格說完這番話後,他輕輕的將於教授的身體放在了地上,此時的夏天早已哭泣的不成樣子,她抱著於教授的手不停的痛哭著,整個人陷入了無限的悲傷之中。
一旁的胡曉燦急忙來到夏天旁邊,將夏天摟在懷中,不停地安撫著夏天的情緒。
從剛才於教授跟莫格的對話中,我已經猜測到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著非常多的事情,尤其是於教授幾次三番提起到的“約定”。
雖然心中有很大的疑惑,但眼下於教授剛剛離世,並不適合直言詢問,所以我隻能象征性的衝著莫格說道:“莫格兄弟,於教授為何死的如此突然?這非常不應該,難道是大師伯此前對他的攻擊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聽見我這番話,莫格歎息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輕聲的說道:“唉!小飛兄弟,眼下於教授已經死亡,我跟他之間的約定也算徹底斷裂,我也不妨跟你仔細講一講有關於教授的事情,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於教授的身體已經被人改造過,這些事情你應該是清楚的,他的身體被那個唐姓男人注射過一些莫名其妙的液體,而那些液體讓於教授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說的簡單一些,那個唐姓男人最初找到於教授,其實就是在拿於教授做活體實驗,隻不過這個實驗成功了,於教授僥幸活了下來而已。”
“而那個唐姓男人在於教授身體裡所注射的液體,引發了一係列詭異的連鎖反應,那些液體逐漸形成了擁有獨立意識的生物,寄生在於教授的身體之中。”
“漸漸地,於教授身體裡的那個怪物如同覺醒了一般,它時常能動搖於教授的意誌,讓於教授變成失去理智的野獸。”
“我在找到於教授後,用我的蓬瑤鬼符對於教授身體裡的那個東西進行了封印,所以才會導致於教授的臉頰上出現了詭異的怪蛇圖案,還有於教授雙手之上的怪蛇圖案,全部來自於我的蓬瑤鬼符。”
“我的鬼符能很好的壓製他體內那個怪物的能力,正是基於我對於教授這樣的幫助,所以他才答應跟我之間的約定,我們兩人也從陌生逐漸變得熟悉起來。”
“剛才我看見於教授身體虛弱的樣子以及他臉上已經消失的怪蛇圖案,我就已經猜測到他體內的那股邪惡力量應該是被人抽出去了。”
莫格說到這裡的時候,我頓時反應了過來,剛才大師伯在對於教授進行攻擊的時候,的確從於教授的身體裡抽出一團黑色果凍一樣的東西。
想到這一點,我急忙衝著莫格說道:“莫格,你猜測的非常正確,此前於教授跟大師伯進行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
“當時的於教授還暫時有些理智,但隨著戰鬥日益激烈,於教授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他的身材都長高了許多,至少能有兩米開外。”
“隨著於教授身體外形的變化,他就如同喪失了理智的野獸一樣,從嘴裡還不斷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
“於教授的身體狀態在發生強烈的變化後,他與大師伯進行了激戰,最終大師伯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一坨黑色果凍般的東西,那團東西非常大,直徑至少能有兩米左右。”
“就在那團黑色的東西被抽出於教授的身體後,於教授就變得極其虛弱,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被抽離出去的那團黑色果凍也迅速風乾,而後碎裂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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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說完後,莫格對我輕輕點了點頭,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回應道:“看來,果真如我推測的那般,於教授身體裡的那團黑色的東西正是寄生本源。”
“說的直白一些,於教授跟那個東西是共生的關係,那團黑色的東西在失去生命力後,於教授的性命也就到此結束了,在這種詭異的共生關係中,不管是寄生者還是宿主,雙方隻要其中一個死亡,另外一個也會隨之死亡。”
“在長期的共生關係當中,他們兩個之間的身體能量已經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狀態。這種情況之下,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解救於教授,所以,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於教授就這樣死亡。”
“若沒有這樣詭異的共生關係,我依靠自己的蓬瑤鬼符至少可以支撐著於教授從昆侖山回到北京,可惜啊,現在一切都無濟於事了……”
莫格說完這番話後,他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仰頭看向了白色的天空,整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於教授的死亡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悲痛的事情,雖然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隨著我們前往昆侖山越來越深入,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密切。
從於教授所有的言行舉止來看,他是一個值得深入交往的朋友,至少他能在關鍵時刻為朋友而著想,不像大師伯那樣,關鍵時刻隻會出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