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布人的語言動作中可以感覺到,他對我們似乎並沒有敵意,即便如此,我們四人也不能放鬆警惕,畢竟這個地方是昆侖山。
此時白布人環顧了我們四人一圈,對著我們有些天真的講道:“你們不用如此緊張的看著我吧?來來,坐下來我們好好聊一聊,我許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了。”
聽見白布人這番話,我跟莫格對視了一眼,而後我倆也輕輕的坐了下來,我們兩人與白布人麵對麵坐著,在篝火的照射之下,這一幕也顯得稍有和諧。
夏天和胡曉燦兩個女孩子分彆坐在我跟莫格的兩側,或許她們兩個女孩子也認為眼前的白布人對我們沒有敵意。
此時,我又仔細的打量了一圈眼前的這個白布人,在他的身上真的是纏著密密麻麻的白色布條,那些布條一圈壓著一圈纏繞著,我能清晰的看到每根布條之間的縫隙,真的就如木乃伊一般。
包括白布人的雙手和雙腳上也都纏著布條,全身上下除了裸露著一雙眼睛之外,再也看不見一丁點的身體。
我用手輕輕指了指白布人身上的這些布條,有些疑惑的對他問道:“不知應該怎樣稱呼你?為何你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的布條包裹著?這樣的打扮看起來非常怪異。”
我的問題成功引起了白布人的興趣,他對我立即說道:“你指的是我身上的這些白色布條?哎呦,說起來,這件事,說起來的話,嗯,我想想,我也不太清楚從什麼地方跟你講起了。”
“總之就是吧,我的身體暫時還不能與陽光接觸,所以沒辦法了,現在天氣這麼熱,我還得用布條把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
“哎呀,你看看,你們穿的多涼快啊,我非常羨慕你們可以裸露著身體,你看,尤其是這位小兄弟,腳上連雙鞋子也不穿的嗎?”
白布人講完這句話後,他把自己的雙腿伸展開來,衝著我和莫格有些炫耀的講道:“你們看看,我也沒有穿鞋子哦,這些白色的布條就是我的鞋子,非常舒服。”
聽見白布人如此囉嗦的話語,還有如此幼稚的動作,我跟莫格多少有些意外,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
我倆現在都在懷疑一個問題,眼下白布人的語言表述方式,還有他的行為動作,究竟是他的本性還是他裝出來騙取我們信任的?
暫時還沒辦法得出結論,所以我還要繼續跟白布人交談一番,因為已經看出了白布人講話的邏輯有些幼稚,所以我便以一種對孩子講話的姿態衝著他說道:“你有沒有名字呀?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來這裡究竟要乾嘛呢?”
按理說,我們跟白布人素不相識,又是頭一次見麵,我問出的這些問題,他可能需要思索一番才回答。
不成想,當我的話說完後,白布人非常乾脆利落的講道:“我嗎?你是問我的名字嗎?我叫白澤,對,對對,我叫白澤,哎呀,好長時間不叫名字了,我自己差點都忘記。”
“我,我是從北京來的,對,對對,他們把我送過來的,我來這裡要找一位姓於的教授。”
“哦,對了,你們幾個人有沒有見過姓於的教授?如果有的話,請幫我轉告他一聲,我來幫助他了,不對,不對,我不是來幫助他的,我是來協助的。”
白布人說完這番話,他那雙散發著藍色光芒的眼神癡癡的盯著我們,從他的眼神當中,我居然看出了一股天真無邪的感覺。
由於他的臉和頭部全被白色的布條包裹著,我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狀態,但是單從他的雙眼之中所散發出來的這股傻傻的精神狀態,我基本可以斷定他大概率是一個心智未成熟之人。
不過從他剛才說出來那番話語當中,他要找一個姓於的教授,那很明顯就是要找於教授啊,而且他還說明了他是從北京來的,被彆人送到了昆侖山,那大概率說明在他的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人。
在得到這些消息後,我給了莫格一個眼神,莫格立即理會了我的意思,他把頭往前探了一點,跟白澤之間的距離更加拉近了一點,然後小聲的問他:“白澤,你是跟誰一起來到這裡的?他們那些人去哪了?在不在這裡?”
白澤立即搖頭,非常乾脆的說道:“那些人已經離開了,我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幾個人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姓於的人?”
聽到白澤這樣的問題,莫格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試圖在尋求我的意見。
在沒有搞清楚白澤找於教授的真實目的之前,我是不會把於教授的行蹤告訴他的,所以我故意打斷了白澤的問題,對他輕聲的說道:“白色,你我能在昆侖山相遇,那也算是一種緣分了,既然有緣分,那我們就是朋友,對待朋友要坦誠,你告訴我,你找於教授有什麼事?”
白澤聽見我這番話,他再次重複性的講道:“哎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來這裡協助於教授的,對,就是協助,聽說他遇到了一些困難,我要幫他打敵人,要殺死那些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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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白澤十分肯定的語氣,我基本判斷出他可能並沒有說假話,於是便對他輕聲的講道:“白澤,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所尋找的於教授已經犧牲了,他的屍體就埋葬了昆侖山,所以恐怕你不能與他相見。”
聽見我這番話,白澤似乎有些難過,他低下頭短暫思考了一番,然後抬起頭長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我們兩人說道:“如此說來,我的老朋友最終還是沒逃脫命運的束縛,這一趟的昆侖山之行絕對不能白來!”
白澤說出這番話的語氣非常低沉,並沒有此前天真的樣子,從他說話的語氣當中,我聽出了一種老練的口吻,並且擁有非常之深的心機。
我跟莫格聽見白澤這種說話的聲音,倆人頓時緊張起來,因為上一秒白澤說話的語氣還如孩童般一樣幼稚,下一秒卻變得如此沉著老練,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擁有的性格。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白澤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再次打量了我們四人一番,用手指著莫格,語氣非常不好的問道:“你是修道之人?”
聽見白澤這番話,我跟莫格也緩緩的站起了身,我用手將胡曉燦往自己的身後推了推,因為眼前的白澤變化的實在太快了,就連他說話的語氣和動作都好像變了一個人。
莫格則是把夏天推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才緩緩的回答道:“對,我的確是修道之人,白澤,你是怎麼了?為何說話的聲音變了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