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帶著我們在地下隧道內繼續往前行進,走了僅僅幾十米,我便在左右兩側的岔路上看到了許多毆打獸人的場景。
說實話,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我的內心極其震撼,雖然這些獸人沒有人性,並且以啃食人類的屍體為生,但看到他們遭受那樣殘忍的虐待,我的內心還是有些不忍。
突然,一旁的莫格停下了腳步,他的眼神落在了我們左前方的一個岔路上,莫格輕輕碰了碰我的肩膀,小聲的問道:“小飛兄弟,仔細看,那邊是什麼?好像是正常的人類。”
聽見莫格的話,我急忙朝著左前方的岔路看去,因為那邊的光線稍有黑暗,看的並不是很清晰,隱約之中能看到在一扇鐵柵欄的後麵,蜷縮著幾個婦女模樣的人。
雖然無法分辨究竟是人還是獸人,便立即喊住了阿刀,對他詢問道:“阿刀,這條岔路儘頭關著的是獸人還是人類,怎麼看去像是幾名婦女呢?”
聽見我這樣的問話,阿刀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他對著我微微一笑,解釋性的講道:“飛哥,咱剛才走過的這一段是飼養獸人的區域,再往前走的就是飼養婦女的區域了,您沒看錯,那道鐵柵欄後麵鎖著的就是正常的人類婦女。”
聽見阿刀這番話,我的內心如翻江倒海般,根本無法平息下來,他們明明是把正常的人類婦女關了起來,但從阿刀口裡說出來卻顯得如此淡定,尤其當他說出“飼養”兩個字後,我的內心真的非常憤怒。
但是我很清楚,此刻並不是憤怒的時候,眼下我們所走過的這段路程或許是整個地下黑市的冰山一角,我至少需要把整個地下黑市全部搞清楚之後再做打算。
因此,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用手指了指左前方的岔路,低聲說道:“帶我過去看一看。”
我和莫格隨著阿刀鑽進了左前方的這條岔路,其實這條岔路並不是很長,也就七八米左右,岔路儘頭是一個小空間,被一扇鐵柵欄鎖著,裡麵關押著五個成年女性。
這些女性僅有一條短褲遮體,其餘的肉體全部裸露在外,身上沾滿了汙穢,有些婦女的身上還沾著不知名的屎尿。
當我們三人靠近鐵柵欄跟前時,一股強烈的臭味便瞬間傳來,或許因為我們三個陌生人的靠近,裡麵被關押的幾名婦女看見我們後全部害怕起來,幾個人蜷縮在一起,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我簡單的環顧了一下鐵柵欄裡麵的情況,裡麵的空間很小,頂多能有兩三平米,在地上鋪著一些乾草,一側還放著瓶瓶罐罐,看起來應該是這些婦女解決生理問題的工具。
再往這幾名婦女身上看去,每個人都赤裸著上體,但她們的肚子都高高隆起,看樣子應該都懷孕至少五六個月了。
看見這一幕,我眉頭緊鎖,衝著阿刀低聲的詢問道:“阿刀,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把這些已經懷孕的女人關押在這裡呢?她們又不是野獸,為何如此對待她們?”
阿刀似乎從我的語氣中察覺到了憤怒,他臉上沒有了笑容,對著我一臉正式的解釋道:“飛哥,這些孕婦是用來為那些獸人食物的。”
“此前我也跟你講到過,被捕獵者抓進來的那些獸人,他們之間要進行殘酷的戰鬥,獲勝的一方將會獲取高額的酬金。”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有些人發現那些獸人在吃掉未出生的嬰兒後,其能力會得到極大的提升,獲勝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由此也就產生了飼養婦女這條產業鏈。”
聽見阿刀的這番話,我的三觀都快震碎了!不過從他說的這些信息中,我倒是察覺到了一些其它的信息。
此前我和莫格在街道上追殺那三個獸人的時候,我在那三個獸人身前曾經看到過一顆嬰兒的頭顱,那就說明他們其中有一個獸人已經將嬰兒的屍體吃掉。
而後又聯想到在我眼皮下逃跑的那個獸人,或許他就是由於吃掉了嬰兒屍體後,力量得到大增,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跑。
回想到此前的這一幕,我瞬間也就想通了,而後對著阿刀極其憤怒的講道:“你們又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已孕婦女的?你低下頭仔細的看一看!她們是不是人類?是不是我們的同胞?為何要這樣對待她們的?”
或許迫於我的威嚴,阿刀假裝朝鐵柵欄裡麵看,但是從他的表情和動作,我就發現這個人似乎沒有一點人性,因為他看待眼前這幾個婦女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憐憫。
阿刀看完後,轉過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我低聲的反問道:“飛哥,這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吧?把這些婦女飼養起來,到時候若是能獲得足夠的酬金,我們還可以擁有更多的婦女,這應該是一件好事。”
媽的,聽見阿刀這番話,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來對著他便是一個大耳光,這一巴掌抽的可不輕,把這小子的嘴角直接抽出了血。
即便如此,阿刀這小子還是不敢反駁我,他嘴角掛著血絲,臉上依舊陪笑,對我說道:“飛哥,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小弟哪裡做錯了?請您明示,我一定改,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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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阿刀這個樣子,我的內心極其的厭惡,人怎麼可以變成如此的禽獸呢?在麵對我的時候,阿道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而麵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時,阿刀又是另外一個模樣,如禽獸一般。
媽的,我內心的怒火實在無法壓抑了,抬手就想彙聚五彩利劍,想一下子結束了阿刀這個禽獸的性命。
然而就在此時,旁邊的莫格一下子緊緊抓住了我的手,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淡定,而後轉過頭衝著阿刀安慰性的說道:“阿刀兄弟,不要放在心上,飛哥的脾氣不太好,這裡的環境太過惡臭了,抽時間你找人打理一番。”
莫格不愧是莫格,遇見什麼事情,他的情緒都極其穩定,這一番話既安撫了阿刀,又給了我一個台階下。
經過莫格這一番話,我內心的怒火也算是壓製下來,理智再一次占據了上風,莫格做的一點都沒錯,此時我必須要保持清晰的理智,若是現在把阿刀殺掉,那可能就打草驚蛇,搞不好整個地下黑市都會把我跟莫格當成敵人,到時候可就難以收場了。
我知道莫格是給了我一個台階,所以也就順坡下驢了,用手拍了拍阿刀的肩膀,對他安慰性的說道:“阿刀兄弟,太不好意思了,剛才我沒控製住情緒,這裡的惡臭讓我有些動怒,你做的沒有錯,剛才那一巴掌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是不解氣的話,你就還回來,打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