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傑一把將小弟的身子扶正,臉色沉重的對他高聲講道:“你慌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仔細說!”
小弟定了定神,喘了口粗氣,衝著多傑著急忙慌的講道:“大哥,不好了,隧道裡的那些獸人暴走了,衝破了鐵柵欄,正在往這邊衝,我們的人太少了,抵擋不住,死了很多兄弟。”
聽完小弟的彙報,我二話沒說,轉頭便朝著鬥獸場的出口走去,多傑和胡曉燦以及幾名小弟在後麵緊緊的跟隨著我。
我很清楚那些獸人的力量,多傑的那幫小弟都是普通人,在獸人麵前沒有太大的抵擋能力,衝上去基本就是被屠殺的命運。
當我帶著大家離開鬥獸場,在隧道內往前行進了大概十米,便聽到了劇烈的廝殺聲,在我前麵出現的是一群手持鋼刀的小弟,這些人將整個隧道口堵的水泄不通,前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我壓根就看不到。
眼下情況緊急,已經容不得我做太多的解釋了,我對著眼前那些堵住隧道的小弟們高聲的呼喊道:“全部讓開,全部後撤回來,這些獸人交給我!”
我這一嗓子喊的聲音可非常之大,聲音在整個隧道內來回的傳播著,那些小弟們聽見我的呼喊後,紛紛轉過頭,當他們發現是我和多傑回來後,這些人便朝著我們蜂擁奔跑過來。
還好這些小弟們算是比較有素質的,大家跑過來之後便在隧道兩側分開站立,而我則急忙穿過人群朝著最前方衝了過去,當我來到近前的時候,發現在我麵前的隧道內已經黑壓壓的站滿了獸人。
與此同時,我體內的元素氣道已經緩緩的散發出來,或許因為我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當這些獸人發現我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齊刷刷的站著,每個獸人都癡癡的盯著我。
一瞬間,我與獸人形成了對對峙的局麵,我心裡在打算著如何一鼓作氣將這幫獸人全部殺掉,而對麵的那些獸人似乎也在打算如何對付我。
就在這時候,站在我旁邊的多傑非常低聲的對我說道:“飛哥,這些獸人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他們恐怕是餓急眼了才會衝破鐵柵欄來到這邊。”
“這些東西都是禽獸,沒有一點人性,在他們眼裡隻有食物,你在麵對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千萬小心。”
我微微點頭,開始從我的手心處往外散發五彩元素氣道,這些元素氣道如波浪般緩緩地朝著眼前的獸人飄散而去。
其實,我很喜歡眼下這種元素氣道的攻擊形態,看起來異常的優美,此時我在回看自己此前使用元素氣道凝結出來的彩色利劍,那就如同殘破的藝術品一般,跟現在的形態完全沒辦法比擬。
我也終於理解了,我身體裡的另外一個張小飛當初為何會嫌棄我隻懂得彙聚彩色利劍,因為眼下的這種攻擊形態真的既優美又富有藝術感。
我不清楚對麵的那些獸人,能否看到我手心散發出去的這股彩色的元素氣道,可是當我的元素氣道即將抵達所有獸人跟前的時候,他們居然主動的往後倒退了。
這一幕我和胡曉燦看的非常清楚,我們倆都能看見從我體內散發出去的彩色元素氣道,但是對於多傑他們那幫人來說,剛才的我隻是僅僅抬起了右手而已,那些獸人就被我強大的氣場嚇得連連倒退了。
說實話,我沒有預料到這些毫無人性的獸人居然感到了害怕,他們居然也懂得倒退。
這些獸人不停的往後倒退著,他們退無可退的時候,獸人們居然紛紛屈膝跪了下來,把頭深深的磕在地上,再也沒有抬起來。
看見這一幕,我心裡非常之疑惑,因為我的彩色元素氣道還沒有釋放力量,並沒有對獸人們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這些獸人很明顯就是在向我臣服。
基於這一點,我停止了元素氣道往前行進的速度,而是想看看這幫獸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跪在地上的獸人們似乎也察覺到我停止了攻擊,為首的幾個獸人緩緩抬起頭,他們的眼神當中居然充滿了恐懼的神色,緊接著這幾個獸人緩緩的站起來,他們幾個深深的看著我,而後居然對我點頭示意,微微轉身朝著隧道的另一端準備離去。
畢竟獸人沒有人類的語言,但是從他們的肢體動作來看,似乎在感激我的不殺之恩,這一點讓我非常之意外,猶豫之間,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獸人離去的背影。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多傑提醒了我,他對著我低聲的講道:“飛哥,不能手下留情啊,這些獸人出去之後又會禍害英都達版的老百姓,畢竟他們需要生存,需要吃東西,而人類就是他們最美味的食物。”
如果換做以前,聽見多傑這番話後,我一定會將眼前的這批獸人給殺掉,可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當我聽到他這番話後,心裡卻產生了極大的反感。
我內心深處之所以出現如此之大的反差,完全是因為回到英都達版後所發生的這些遭遇。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我清晰的記得,就在剛剛,整個鬥獸場內那些人類互相廝殺的時候,他們不僅將對方砍死了,就連對方的屍體都不放過,會對著屍體瘋狂的砍殺,如此禽獸的行為,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壓根就連獸人都不如。
雖然獸人以人類為食,但至少不會如此殘暴的虐待,即便鬥獸場中的獸人們將婦女肚子裡的嬰兒吃掉後,並沒有對婦女的屍體進行破壞,單憑這一點來說,獸人遠遠比那些失去人性的禽獸之人要強上許多。
從種種的這些事情來看,我此刻對那些禽獸不如的人類壓根就沒有一丁點的好感,我倒是認為把這些獸人放出去,讓他們殺掉那些禽獸不如的人類是一件好事,要不然的話,我也會親手殺掉那些禽獸不如的人們。
所以,我並沒有理會多傑的這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這幫遠去的獸人,不知為何,當我看著這幫遠去獸人的背影,內心裡居然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就好像在什麼時候我與這些獸人有過淵源一般。
當所有的獸人都徹底離開後,我才轉過身對著多傑輕聲的說道:“剛才你也看到了吧?他們是通人性的,他們懂得下跪,懂得臣服,我沒有傷害他們,這一點恩情獸人們應該會永遠都記得,下次遇見我,他們也絕對不會傷害我。”
“單憑這一點,獸人就遠遠比那些出爾反爾,兩麵三刀的叛徒強上許多。至少獸人不會出賣自己的同類,不會殘殺自己的同類,從這一點上來講,獸人可能要比我們高尚許多。”
我不知道自己的這套理論是歪理邪說還是怎樣,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就是這樣認為的。
我這番話說完後,多傑也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而後他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若有所悟的講道:“飛哥,你說的很對,你看看我在英都達版混跡了這麼多年,我自以為對手底下的這幫兄弟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