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裡最後一個畫麵就是黑袍人出現在我眼前,此後我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氣球一般輕飄飄的往上浮。
耳邊再次傳來熟悉的聲音:“小飛哥,小飛哥,你醒了?”
我緩緩睜開眼,胡曉燦那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此刻我的大腦多少有一些迷糊,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我隨口問道:“曉燦,這是哪裡啊?”
聽見我的問話,胡曉燦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她輕輕的把我扶起來,然後用手指著周圍的環境,輕聲的講道:“小飛哥,這裡是西加波峰,你帶著我來的,忘記了嗎?”
我的大腦有一些迷糊了,感覺記憶力嚴重的衰退,我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而後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仔細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我想到那個黑袍人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激動起來,我急忙衝著胡曉燦迫切的問道:“曉燦,曉燦!那個黑袍男人呢?”
我的話說完,從我的背後傳來了黑袍男人的聲音:“怎麼?這麼著急想要見我嗎?”
聽見這個聲音,我慌忙轉頭朝著身後看去,發現黑袍男人正穩穩的站在我身後,由於他的身材特彆高大,當我轉過頭看去的時候,就如同看見一座小山一般。
在胡曉燦的攙扶之下,我緩緩起身,看了黑袍男人一眼,對他疑惑的問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把我扔到水潭下麵?”
我的話說完後,還沒等黑袍男人開口,胡曉燦便用手緊緊的拉了我兩下,而後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小飛哥,你是不是記憶混亂了?你在說什麼?”
這番話立即讓我精神起來,我轉過頭看著胡曉燦迷茫的臉色,對她重複性的講道:“曉燦,難道你忘記了嗎?剛才就是這個黑袍男人用手抓起我的身體,直接將我丟入了水潭之下。”
“那個水潭不知怎麼回事,我掉進去後身體急速往下降,四周越來越黑暗,我都不知道往下降落了有多遠的距離,當我抵達水潭底部的時候,見到了許多詭異的畫麵,那些畫麵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我的情緒稍有激動了,因為剛才在水潭之下,我所看見的那些畫麵曆曆在目,就如同幻燈片一樣,一閃一閃的從我腦海中劃過。
一想到在那些畫麵中,胡曉燦他們渾身是血的瘋狂逃命,我就有種莫名的心慌,在我心裡已經認定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胡曉燦受到傷害的,畢竟我已經失去了最愛的小卓瑪!
雖然我嘴裡說的比較激動,但胡曉燦卻聽的一臉迷茫,她瞪著眼睛疑惑的問道:“小飛哥,你不會是把腦子燒壞了吧?你在說什麼呀?你剛才在這裡一動沒動,什麼時候去水潭了?”
“難道你忘記了嗎?剛才黑袍男人隻是輕輕的碰了你的肩膀一下,然後你整個人便昏迷了過去,那時候我還非常擔心,我以為他要傷害你,後來他跟我說隻是讓你的靈魂稍微休息一下而已,所以我才一直在你旁邊守護著。”
胡曉燦這句話說完之後,在我跟前的黑袍男人輕輕笑了兩聲,而後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那個……對了,你好像是叫張小飛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名字。”
“那以後我就叫你小張吧,那個啊,小張啊,你旁邊的這位漂亮小姑娘,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你隻是躺在這裡稍微休息了一會而已。”
“我知道,你休息的這段時間並沒有閒著,你看到的那些畫麵就是在不久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怎麼樣?看到未來的事情有怎樣的感悟?”
說實話,我壓根不相信黑袍男人說的這番話,因為剛才我自己的感覺真的太真實了,明明就是他把我丟到了水潭之中,才發生了後來的那一切。
所以,我用眼神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黑袍男人,說實話,從頭看到尾,除了覺得他真的非常好看之外,再也沒看出任何其他的東西。
儘管如此,我還是非常堅定的對他講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絕對不是我自己在做夢,也不是幻覺,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聽見我這樣的問話,黑袍男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對我輕輕點了點頭,那動作似乎在對我的言行舉止表示認可一般。
而後,黑袍男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讓我坐下,他也相繼盤膝坐下,我們三人就這樣麵對麵的坐在小溪邊,看起來還挺溫馨。
黑袍男人輕聲的開口說道:“小張啊……”
聽見黑袍男人這一聲“小張“,我的內心真的格外難受,就好像幾萬隻螞蟻在心臟上四處亂抓一樣。
我急忙伸手製止了黑袍男人說話,而後對他非常堅決的說道:“你閉嘴!不告訴我你的名字也就算了,但是我很煩彆人叫我小張,你要麼直接稱呼我的名字,要麼喊我小飛!”
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把黑袍男人跟胡曉燦都搞得一愣,而後黑袍男人嘴角一笑,對我說道:“怎麼?叫小張不好聽嗎?難道你對小張這個稱呼有什麼格外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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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眼角斜了黑袍男人一眼,而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在英都達版地質局工作的時候,紮西局長每次都喊我小張,他一喊小張總沒好事,所以你千萬不要再喊我小張了,你哪怕喊我的全名都好!”
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裡是真的很委屈的,回想當年在地質局工作的時候,我就好像整個地質局的搬運工一樣,誰都可以使喚我。
尤其是那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紮西局長,他使喚我的樣子,就好像使喚傭人一樣,讓我往東不敢往西,讓我攆狗,不敢追雞!
回想起當時的那些被壓榨的經曆,我的心裡就格外的難受,若是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給紮西局長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