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胡曉燦聽見黑袍先生的這句話,我倆相互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給了對方一個微笑,然後便跟著黑袍先生的步伐朝著村裡的一戶人家走去。
我不清楚是黑袍先生故意而為之還是怎麼回事,他帶著我倆穿過了整個村子,來到最外沿背靠大山的一戶人家。
我們三人站在這處看起來很龐大的院落前,黑袍先生用手指著殘破的房子輕聲講道:“你們兩個看到了吧?仔細看,雖然眼前這處院落已經慘敗,但這個院落非常龐大,此前在這裡應該生活著一戶大戶人家。”
“來來來,你們跟我進去仔細看一看,我可提前跟你倆說好了,進去之後若是看到害怕的景象,你們倆人誰也不許尖叫,我這個人最討厭彆人無緣無故的尖叫了!”
我和胡曉燦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老老實實的跟隨黑袍先生進入了院落內,這個院落整體是非常龐大的,要比阿吉大叔家至少大上兩三倍。
穿過偌大的院落後,在我們眼前出現的便是半扇已經凋落的木門,門內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
黑袍先生來到門前,他用手在門上輕輕一推,整塊木板便直接掉落進了屋內,隨之濺起了一層灰塵。
我跟胡曉燦沒覺得怎樣,因為此前我倆出入昆侖山時吃過很多苦,也受過很多累,濺起的這點灰塵對我倆來說根本不是什麼事。但是黑袍先生這個人似乎有潔癖一般,他用自己的黑色袍袖將臉部包裹的嚴嚴實實。
黑袍先生一腳踏入門內,還不忘轉頭對我倆叮囑性的講道:“我可提前跟你們說好了,一會千萬千萬不要尖叫!”
黑袍先生說完話,並沒有理會我跟胡曉燦,轉身朝著右手邊的房子走了過去,或許是因為這個地方太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屋內處都是灰塵,每往前邁動一步都能見起一層灰。
我們進來的這個屋子應該是外庭,裡麵幾乎沒有什麼擺設,隻有一張爛掉的桌子,牆上掛著一些勞作工具。在我們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屋子,看起來應該是睡覺的地方。
黑袍先生輕輕的將右邊房子的門簾撩起來,而後用手指著裡麵對我倆說道:“來來,你倆進去看吧,仔細的參觀一下,我已經見過了,就不跟你倆進去了。”
黑袍先生越是這樣說話,我心中越是覺得有意思,所以我根本沒有理會他,便帶著胡曉燦一腳踏入了房內。
進到房裡,我的眼睛立刻掃視屋內一圈,在土炕上看見一男一女圍坐在飯桌前。
這對男女相對而坐,在他們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還有一個飯盆以及吃飯用的工具,看起來就好像兩口子正在吃飯一般。
我朝著這一對男女身上看去,隻見那個男的身上穿著英都達版獨有的服飾,此時他的一隻手肘頂在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眼睛盯著女人正在看。
隻不過這個男人手臂上以及臉上的皮膚早已變成了深褐色,皮膚緊緊的包裹著身體內的骨頭,看起來就好像被陰乾的屍體一樣。
男人的兩隻眼睛早已變成了黑洞洞的兩個大洞,在眼睛下方的臉頰上還隱約滲透著一些油液,這些油液一直延伸到鼻頭的位置,看起來就好像在出汗一樣,其實我很清楚,這是屍體散發出來的油氣,也就是英都達版人時常講起的屍氣。
再看男人對麵的那個女子,這個女子身上也穿著英都達版特有的服裝,隻不過此時這個女子似乎正在吃東西,她的右手停留在半空中,手上還拿著一雙筷子。
跟男人一樣,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全部呈深褐色,乾癟的皮膚緊緊的包裹著骨頭,由於沒有了血肉,隻有一張皮包著,女人舉在半空中的手看起來顯得格外修長。
女人的頭發已經有些淩亂了,但我依舊能清晰的看到在她前麵劉海兒下方,那對眼睛裡麵也是黑洞洞的,看起來就是一顆包著人皮的骷髏頭。
我看見這一幕,心裡雖然多少有一些吃驚,但並沒有感覺到懼怕,但是跟在我後麵的胡曉燦卻不一樣了,她整個人靠在我身邊,緊緊抱著我的胳膊,極其微弱的對我講道:“小飛哥,這兩個人是被風乾的,是乾屍!”
聽見胡曉燦的話,我剛想要說點什麼,站在門簾後麵的黑袍先生衝著我倆高聲的喊道:“怎麼?你倆這就害怕了嗎?桌子上不是有個飯盆嗎?看看裡麵的那些東西!”
聽見黑袍先生的話,我轉過頭衝著門簾外大聲的回應道:“看就看!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兩具被陰乾的屍體嗎,這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桌子上那個大盆看去,發現在盆裡麵居然擺放著一個未滿月的嬰兒。
嬰兒的身體也被陰乾了,在身體外圍的皮膚也變成了深褐色,隻不過這個嬰兒的肚子是被劃破的,裡麵的腸子以及內臟被陰乾後縮小了不少。
看見盆子裡麵那個嬰兒的狀態,我整個人一下子想通透了,這一對男女正在吃的壓根不是食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並且那個女人的手放在半空中,明顯就是要夾盆裡嬰兒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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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點,我隻覺得有些反胃,一股嘔吐的感覺就立馬湧上了心頭。,但我還是強忍下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急忙往後倒退了一步,此時胡曉燦已經發覺到了我的異樣,她輕輕的用手撫摸著我的後背,低聲的說道:“小飛哥,怎麼了?那個盆子裡麵有什麼東西嗎?”
我咽了幾口唾沫,緩和了一下想要吐的衝動,對著胡曉燦輕聲的講道:“曉燦,那裡麵居然有一個嬰兒,並且嬰兒的肚子是被劃開的,這一對男女正在吃的根本不是食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嬰兒!”
聽見我這樣的描述,胡曉燦已經不想再去親自看盆裡麵的東西了,她故意往後倒退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急忙離開桌子以及那對男女。
就在這時候,在我倆左手邊的一排木質櫃子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來回走動一樣,發出咯噔的一聲。
聽見這個聲音,我跟胡曉燦頓時被嚇了一跳,我們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我直接衝著門簾後麵的黑袍先生大聲的詢問:“黑袍先生,這個木櫃子裡麵有什麼東西嗎?你之前不是已經來過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