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深處動搖了,一時之間,我無法分辨白山說的這些話究竟是真還是假,或許他說的這番話是為了穩住我,也或許是因為不想跟我正麵交鋒,所以編了一些謊言來欺騙我。
不管怎麼說,眼下我無法判斷此番話究竟是真是假,我對白山還有唐先生後麵的組織了解的實在太少了,隻是從於教授嘴裡聽到了隻言片語而已。
因此,我聽完白山這些講述後,選擇了沉默,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跟他繼續對話,我不可能單憑他的一麵之詞就完全的相信他,畢竟在寺廟之內還有黑袍先生呢。
就在我內心動搖不定的時候,從寺廟內傳來了黑袍先生的聲音:“小飛!差不多了吧?該回來了吧?”
聽見黑袍先生的話,我轉頭看了白山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衝著寺廟的大門回應道:“黑袍先生,已經結束了,我這就回去。”
我帶著胡曉燦走在前麵,白山在我們兩人身後緊緊跟隨著,當我推開門進到寺廟裡麵的時候,此時黑袍先生正站在古井旁邊。
看見我們三個人回來,黑袍先生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用手指著頭頂上的烏雲,輕輕的對我說道:“小飛啊,頭上的烏雲馬上就要散去,這地方的陰風也微弱了許多,我們要準備一下,跟隨我的超靈體尋找那些低級靈體的所在位置。”
我對著黑袍先生微微點頭,輕聲的回應道:“黑袍先生,超靈體那邊有消息了嗎?他跟隨那個低級靈體去了什麼地方?”
此話說完,黑袍先生微微一笑,他用手指向了我身後的白山,對著我說道:“去了什麼地方?我想他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番話雖然是衝著我說的,但很明顯言語之中帶著尖刺,就是在針對白山。
白山也不是傻子,他聽到了黑袍先生這番話有針鋒相對的意思,於是他從我身後往前邁開一步,與黑袍先生正麵相視,衝著他非常堅定的講:“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聽聞此話,黑袍先生哈哈大笑,他的笑聲非常之大,並且聲音當中帶著一股強烈的情緒,光是從這幾聲大笑當中,我就感覺到了害怕。
旁邊的胡曉燦也察覺到了現場氣氛的不對頭,她輕輕拽了拽我的胳膊,拉著我朝著廟堂走了過去。
我跟胡曉燦在廟堂口站立下來,她在我耳邊輕聲的講道:“小飛哥,他們兩人的氣氛非常不對,搞不好會打起來,我們暫且旁觀一下。”
“剛才白山說的那些話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但我們跟黑袍先生又不是很熟悉,他說的話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現在這種情況,咱們兩個最好做一個旁觀者,讓他們二人互相爭吧,我們漁翁得利。”
胡曉燦這個小丫頭,在關鍵時刻頭腦還是很清醒的,眼下我既惹不起黑袍先生,又沒有把握打贏白山,麵對兩個如此強大的對手,我保持鎮定是比較劃算的。
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實底跟我交出來,所以我沒有必要為了他們兩人卷到這件事情當中,眼下既然他們倆針鋒相對起來,那我還是安靜的看著吧。
黑袍先生笑完後,他仔細打量著白山一番,或許是因為他們兩人的穿著打扮幾乎一模一樣,黑袍先生再次發出了強烈的冷笑聲。
而後黑袍先生與意味深長的講道:“有些人,明明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情,卻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光亮,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因為你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之下。”
白山聽見這番話也毫不示弱,他也自顧自的冷笑了兩聲,衝著黑袍先生講道:“這個世界可真的太奇怪了,有些人做著見不得人的事,卻在這裡調侃彆人?”
“我至少敢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陽光之下行動,不像某些人一身漆黑的衣服,做著黑暗的事,還滿嘴的冠冕堂皇,那才是真正的惡人。”
說實話,白山除了比黑袍先生長得稍微難看一些,其實他的整體氣質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在黑袍先生麵前,他沒有展露出任何一絲膽怯的意思。
我跟胡曉燦在旁邊就好像吃瓜群眾一樣,看著他們兩個人互相對罵,我其實也沒有想到,兩個充滿詭異力量的高手,在爭鋒相對的時候也是先從口舌之戰開始的。
白山這番話說過後,他依舊不死心,用手點指黑袍先生,再次鏗鏘有力地詢問道:“你是誰?究竟是誰?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的冤仇,可是你說話的言語當中卻對我針鋒相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黑袍先生聽完這番話,嘴角露出一絲的邪笑,他轉換了一個語氣,對著白山講道:“你不清楚我是誰,但我卻清楚你是誰,我知道你從哪裡來,我也知道你是從哪裡出去的,我更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二十年前,有四個人來到了英都達版,他們打著去昆侖山考察的旗號,卻做著讓人惡心的事情,那四個人不小心闖入到了昆侖山的九門陣,後麵發生的那些事情難道還要我複述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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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說完之後,白山臉上的表情一皺一皺的,看得出來,他對黑袍先生講的這番話格外的注重。
思索片刻,白山咬緊牙關對著黑袍先生詢問道:“你為什麼會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你究竟是誰?當年是不是跟在我們身後?”
黑袍先生壓根都沒用正經眼光看他,而是用手指著白山的腦門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記得非常清楚,你就是當年那四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這次你們又回到了英都達版,究竟想做什麼?”
這句話說完後,白山的臉色極其難看了,似乎黑袍先生的話紮到了他的痛處,白山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黑袍先生,嘴裡失聲力竭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當年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你是在詐我,對,沒錯,你是在詐我!”
白山現在的狀態著實不太好,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著,感覺他整個人馬上就要失控了,就連他左手上拖著的那個藍色的方形盒子,裡麵的光芒都開始往外四下擴散起來。
黑袍先生看見白山的反應之後,他的眼神瞥向了我,似乎在向我證明什麼,其實我已經領悟了黑袍先生的眼神,他無非就是想告訴我,白山這些人來者不善,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在英都達版和昆侖山做的事情都是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