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頓時一愣,大夥站在原地,眼睛齊齊的望著正前方的黑暗,誰也不敢說話。
我轉過頭微微看了老者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詢問他是否要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前去查看。
老者對我微微搖了搖頭,然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讓我們大家再仔細聆聽一下,準確判斷聲音的來源,做最好的打算。
我跟黑袍先生瞬間秒懂了老者的意思,兩個人微微的彎下腰,壓低身子,而後側耳仔細的聆聽起來。
不曾想,我越是想仔細的聆聽聲音傳來的方位,卻越是沒辦法定位,那聲音就好像立體環繞一般,從四麵八方而來。
最開始所出現的那道聲音,的的確確是從我們眼前的黑暗當中而來,但是眼下這聲音已經陸陸續續的傳起來,女人低沉的哭叫聲瞬間彌漫在所有人的周圍,壓根就無法準確的辨認方向。
我跟黑袍先生雖然這樣聆聽著,但是我內心中卻多少有一些恐慌。
從小到大,我生活在英都達版那個地方,文化水平極其落後,人們滿腦子都是迷信的思想。
基於那樣的生存環境,我從小就對鬼怪之說特彆的害怕,雖然我從未見過鬼怪長什麼樣,但是那種來自內心中最深處的恐懼卻時刻都在影響著我。
我微微轉過頭,用手輕輕點擊了一下黑袍先生的肩膀,而後伸手指著眼前黑暗的樹林方向,極其小聲的講道:“那邊是哭聲最開始的方向。”
黑袍先生似乎跟我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他彎下腰仔細聆聽之後,卻無法辨彆聲音究竟置於什麼方位,當我對他進行了指引之後,黑袍先生衝我微微點頭,而後邁動腳步朝著眼前的黑暗樹林行進起來。
黑袍先生多多少少也是跟隨老者修行的半個道士,他對這些鬼怪之事大概率是不會陌生的。
若是剛才發出呼叫聲音的女人是一個鬼怪的話,那正合了黑袍先生的胃口。
我在黑袍先生的背後緊緊的跟隨著他,我們倆人往前行走了大概七八米的時候,老者跟菩提也緊緊的跟隨了上來,然而就在這時候,我們周圍傳來的女人哭叫聲已經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嚎叫。
陣陣的嚎叫聲就如同來自地獄的厲鬼一般,似乎它們正在遭受極其嚴厲的刑罰,聲音當中傳出來的是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當這股極其強大的嚎叫聲持續了秒鐘後,整個世界突然一下子就變安靜了,緊隨而來的便是真正的陰風,這些風吹拂在人的身上,就好像刺刀一般,陰冷當中帶著疼痛。
突然的安靜,讓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急忙轉過頭看向老者,低聲的對他說的:“老先生,你乃是修道之人,剛才這女人的呼叫聲是否來自於鬼怪?”
聽見我這樣的問話,老者居然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對我低聲的說道:“這裡有很濃重的鬼氣,恐怕這個地方被控住的靈魂不是一兩個,或許是成千上萬個。”
他媽的,聽見老子的這句話,我整個人頭皮都快要炸裂了。老者居然非常肯定的告訴我這個鬼地方有鬼,這真的太難以置信!
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之情,他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安慰性的對我講道:“小飛,剛才你與那些紅綠怪物進行激戰,現如今遇到了鬼怪之類的東西,就讓雨洛去抵擋一下,你稍微歇歇。”
說完此話,老者繞過我,來到黑袍先生的旁邊,轉頭叮囑似的對我講:“小飛,你在後麵緊緊的跟著菩提,一會若是看見什麼或者發生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莫要當真,那大概率是鬼怪迷惑你心智所導致的。”
我將老者的這番話放在了心中,畢竟咱對鬼怪之說一點也不懂,人家老者是專業的修道之人,他說什麼我就照做,便是其餘的事情無法做任何的解釋。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們眼前的黑暗當中緩緩的飄過一道藍色的火苗,那火苗就好像某個人舉著一盞火把一樣。
火苗在半空中懸浮著,飄散著,一會兒上,一會兒下,起起落落,看起來就好像坐過山車一樣。
很顯然,老者跟黑袍先生對眼前的情況極其的鎮定,他們倆人衝著我跟菩提揮揮手,而後便朝著眼前藍色火苗方向快速而行。
我們大概又繼續往前奔走了能有二三十米,當與那一道藍色火苗的距離靠近到七八米的位置時,藍色的火苗突然之間便消失了。
老者跟黑袍先生並沒有立即停下腳步,他們兩個人隻是壓低身體,緩緩的往前邁動的腳步,而此刻黑袍先生手背之上已經緩緩的纏繞著一層黑色的鬼符。
而此時老者的左手單手結印,已經開始默念法咒,隨著老者的動作,從老者的左手上開始緩緩的懸浮起一道黑色的鬼符,這道鬼符所形成的模樣,與鎮鬼驅邪的符咒極其類似。
我們隨著黑袍先生跟老者的步伐,又往前行進了大概米的距離,此時我們耳邊突然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好像關節碰撞時所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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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在我們所有人的正前方,也就是剛才那道藍色的火苗消失的地方,緩緩的顯現出一縷道鮮紅的微光。
緊接著,這道微光從樹後緩緩的閃出來,當她徹底露出來的時候,我們大家看的非常清楚,這是一個身穿大紅長袍的女人。
女人上身穿著一件鮮紅色的長袍,在她的長袍之上還繡著極其精美的紅色鳳凰,而下身則穿著一條暗紅色的長褲,褲腿非常之長,已經蓋到腳麵之上,將她的雙腳穩穩的籠罩住。
女人長袍上的一對袖子也非常之長,整個袖子的長度已經能耷拉到地上,壓根就看不到女人任何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就好像一個被深紅長袍籠罩起來的人形怪物一樣。
再往女人臉部看去,隻見女子臉色極其的蒼白,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壓根一丁點的血色也看不到,在女子的雙臉頰之上還塗著淡淡的紅色粉末。
順著臉頰往下瞧看,女子的嘴唇顯得異常的乾裂,在女子下嘴唇正中央的地方還裂開了一道口子,或許是因為乾裂的程度太嚴重了,從裂口處已經往外緩緩的滴落著暗紅色的血液。
再往女子的雙眼方向看去,隻見在女子眉目正中央纏著一條暗紅色的紅色絲帶,這條暗紅色的絲帶剛好將女人的雙目給牢牢的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