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寶不敢去與小南瓜對視,現在的他還沒有像天幕裡那個自己那樣執拗,確切地說,是還沒有獲得可以脫離底層地位身份的機會,所以他才沒有那個底氣去反駁暫時能給自己幫助的小南瓜。
“這個,小南瓜你聽我解釋,我沒額這些我都還沒做呢,你不能冤枉我啊!”
董天寶一臉委屈,更是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君寶,眼神示意他趕緊給自己解釋呀。
君寶麵露難色,但一直以來他做這種事都做習慣了,每次天寶惹了什麼禍,他都會站出來給他作解釋的,在少林寺是這樣,現在下山了也沒有改變,“小南瓜,或許是天寶他也有苦衷呢,而且做出這些事情的是天上的那個天寶,不是我們現在麵前的這個天寶。”
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誰讓君寶實在呢,他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什麼這個天寶那個天寶的,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佛笑樓現在暴露了,狗官的官兵很快就會來的,你們到底要怎麼辦?是跟我們這群人混,還是要自己出去單乾,去當太監的走狗?”
小南瓜話裡帶刺,說得天寶臉色很是難看,當狗怎麼了?當狗有什麼不好?難道跟著你們這群亂黨就好嗎?
天寶沉這個臉,本來在少林寺受了委屈被逼下山,下山後還一臉遇到這麼多事情,他的心情早就糟糕透頂了,要不是看上小南瓜,以他那脾性早就動起手來了。
“什麼走狗不走狗的說得那麼難聽,我投身軍營是為了報效國家,我才不會和他們一樣欺負百姓,我天寶才不是那種人。”
小南瓜一聽天寶這話,心裡麵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或許是真的吧。
旁邊的君寶也覺得天寶哪怕去當兵了,也肯定是初心不改,像在少林寺那樣遇到不公正的事情一定會站出來主持正義的。
“我相信天寶不會做出那種事的,小南瓜你們千萬要小心,我會給你們誦經讓佛祖保佑你們平平安安的。”
兩人的意思,是拒絕了小南瓜和佛笑樓的邀請,他們就各過各的吧,畢竟也才剛認識,他們信得過小南瓜,可跟佛笑樓的那些俠盜可連麵都沒有見過兩次,還真沒有到可以將身家性命托付的程度。
雖說如此,但現在他們兩人因天幕的關係,好像也不太可以出現在大眾麵前,至少要等到風頭過去了再出去找活兒乾吧。
所以,經過商量,他們還是接受小南瓜的幫助,找到了一處隱蔽的落腳處,二人先在這裡生活幾天再說。
返京的路上,
大太監劉瑾也沒有閒著,他看到天幕裡天寶為了拍馬屁,哪怕雙眼已有怒意,卻是極力克製著,甚至還表現出一副諂媚的模樣來,由衷評價了一句“是個懂得隱忍的,能屈能伸,來人,封鎖佛笑樓,將一眾亂黨抓拿歸案,至於這兩個小和尚,給咱家看管好,另外好生招待著,留著他們還有用。”
他可是知道聖上沉迷修道,追求長生,如今天降異象,明顯與這兩小和尚逃不出乾係,這是未雨綢繆,指不定聖上很快就會下命令找到兩人。
屆時,他便可以第一時間將這份功勞獻上,內閣還有東林黨那些人,你們拿什麼來跟咱家比。
天幕上還在繼續播放著,場景切換,似乎又過去了一段時間,兩個小和尚已經蓄上發,一個為了出人頭地在軍營當大頭兵,一個隻是為了溫飽過日在佛笑樓當打雜。
本來兩人都各自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過上自己理想生活而努力奮鬥,本以為會是兩條方向相反,截然不同的平行線,卻在這一天再次發生了交接
【沒想到的是,才剛分彆不久,我們就又見麵了,隻是這次見麵,我們身份上卻是對立的。
那天,劉瑾的手下到佛笑樓來征稅,他們像畜生一樣侮辱君寶,逼他吃下被踩爛的饅頭,還要君寶跪下嗑三十個響頭,卻不想因此惹來了眾怒,最終在佛笑樓幾乎被全部滅了口,唯獨一個史吏裝死趁亂逃走。
君寶沒有學過騎馬,一路追趕不及,眼看就要讓他逃回大本營通風報信,幸好我早早的就埋伏在軍營外邊,隻是一刀便了結了這個該死的史吏。
“我幫你把他殺了。”
我勸說君寶不要跟佛笑樓那群人鬼混,我想帶他一起出人頭地。
但其實,是我一個人在軍營孤立無援,甚至還因為一身好本事而受到排擠,
如果有君寶在,我相信很快就能扭轉這個局麵。
但是,君寶他不願意。
“我覺得他們很好啊。”
“我是兵,你是賊,早晚會碰頭的。”
“誒,你在軍營的生活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從小到大隻有我欺負人,誰敢欺負我,你呢?”
“我啊,還是喜歡小時候的生活,每天無憂無慮的,有個豆沙包吃,我就很開心了。”
“我就不一樣,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可以認識這個世界,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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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君寶沒有搭話,可能我們的目標真的不一樣吧。
可是君寶,這次我幫了你,那下次呢?
我是兵,你是賊,再次見麵,我們就要分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