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徐堯眉梢一挑。
作為民警,他當然明白做局的意思,隻是他不理解,於平安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三番五次的要害他。
“10年前做局害你進監獄,剛出來又做局害你?”
“對方到底是誰?”
於平安抽了口煙道“10年前做局的人,和今天做局的不是同一個人,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是有人報警吧?”
幾分鐘前,於平安和二驢在小賣店內對峙,還未動手警察就破門而入把兩人帶走了,加上王麻子站在門口,於平安大概猜到是誰報的警了。
“一個匿名電話報警的。”
徐堯皺著眉頭,有些犯愁老同學的安危。
“10年前的案子還沒查清楚,這又來一個,怎麼這麼多人要害你!”
“你剛出獄,再犯罪可是累犯,要從重處罰的,做局的人是想重新把你送進去啊!你這才出來幾天,就得罪人了?”
“一個小人物,不值一提。”於平安抖了抖煙灰,語氣輕鬆。
他仔細端量徐堯,五官平平,放在人堆中直接被淹沒,但身上的警服提升了整個人的氣質,看的人眼前一亮。
“你小子帥了啊,當年大鼻涕抹的袖子鋥亮,這身皮一穿人模狗樣了。”
“艸,我當年是沒長開,五官還是帥的!”徐饒笑罵兩句後眼睛突然就紅了。
他把頭扭到一旁,感慨一句。
“10年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相比徐饒的沉重,於平安倒是輕鬆不少“不就是蹲個監獄,時間一到就出來了。”
“我托你查的事兒,查到了嗎?”
徐堯整理一下心情,點頭道“查過,當年你的案子有一個目擊證人叫李永軍,他是老黑的二哥。”
“你進去後,李永軍就消失了。”
“我托朋友打聽了一下沒找到李永軍的消息,我懷疑有兩種可能,第一,人沒了,第二,人被老黑藏起來了。”
“當年的事兒,跟老黑脫不開乾係。”
於平安夾著香煙,低頭沉思,徐堯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還要查嗎?”
於平安笑了“怎麼?當年的事兒就這麼算了?”
徐堯有點尷尬,但還是好心勸說“10年啊,16歲到26歲是一個人最好的十年,最好的青春是在監獄中渡過,現在出來了,就應該好好過日子,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過去吧,把這口氣咽了,找個工作賺點錢娶個媳婦。”
於平安死死的盯著他,盯的徐堯十分不自在。
“你認為我是咽不下這口氣才查的?”
徐堯一臉茫然。
於平安咬牙道“我是為了我爸媽!”
“他們不能白死!凶手不能殺了人還逍遙法外!!!”
徐堯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行吧……”
“你從小就有主見,決定的事兒誰也改變不了,但我必須提醒你,李永軍消失了,你想找到李永軍必須通過老黑,老黑是咱們三合縣的地下霸王,是一隻猛虎,想敲開猛虎的嘴,從猛虎的口中問出東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於平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堯見勸不了就不管了,他整理一下手裡的文件。
“有人報警說麗楓小賣店有人打架鬥毆。”
“打起來了嗎?”
“沒有。”於平安搖頭。
剛剛他拿著一個榔頭正準備動手警察就進來了,民警看到了二人手中的武器,就把人帶了回來。
“成!問題不大。”
徐堯一邊記錄,一邊對於平安安慰“隻要沒打起來,就口頭教唆一下離開。”
“不過報警的人挺陰的,你出去後得小心,這一次有我在,如果下一次我不在,其他同事在場,一看你的資料,剛出獄沒幾天,還是殺人犯,最少得扣你一個星期,如果情節嚴重,可能還得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