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暗狹小又密不透風的審訊室內,發哥帶著期盼的目光苦苦哀求著程鳳麗。
“你回不去了。”
程鳳麗輕輕搖搖頭道“我過來就是通知你一聲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認真配合警方的調查,接受法律的製裁,你瀟灑了半輩子,囂張了半輩子,這輩子也算是值了!既然進了這裡,就好好改造,接受你的命運。”
發哥的眸子漸漸轉紅,呼吸也急促起來,他雙手砸在桌子上,手銬,腳鐐與桌椅的碰撞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程鳳麗!”
“老子是你丈夫!你在放什麼狗屁?什麼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子什麼都沒做過!更沒殺過人!”
“你敢亂說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撕爛!”
張所沉著臉,嗬斥道“講話注意點,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
發哥瞥了一眼張所,聯想起什麼事情,神色慌張的對張所質問道“你是我嶽父的朋友吧?姓張,當警察的?”
“阿麗。”
“我知道這些年虧待你和閨女們了,但我的心裡一直有你們,你程鳳麗一直是我最愛的女人!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私下裡解決,彆把事情鬨的太大了,阿麗,咱們有話好好說。”
“阿麗,帶我回家吧。”
“我可是閨女的爸爸啊。”
發哥聲音中透著哭腔,眼淚如斷線的珠串般掉下來,瘋狂哀求“阿麗,你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說。”
“求你救我回家吧。”
程鳳麗俯視著發哥,這個男人曾獲取過她的芳心,又狠狠的傷害過她,讓她曾自暴自棄,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垃圾,廢物,依附著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蟲,曾幾何時,她徹夜難眠,滿腦子輕生。
她哀求過,痛苦過,甚至自殺過,但這個男人回應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此刻。
他就在自己的麵前,戴著手銬腳鐐,流著悔恨的眼淚,像自己曾哀求他的方式懇求自己。
這一刻。
程鳳麗內心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暢快!!!
她等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了。
一個字爽!
於平安曾說過‘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隻有長出翅膀,才能化為北溟魚,水擊三千,扶搖直上九萬裡。
懦弱,膽怯,哀求,將希望寄托於他人,隻會讓自己永遠留在泥潭中,最終被淤泥淹沒。
“我會回家,但你……回不去了。”
程鳳麗克製著內心的興奮,如一位鐵麵無私的女王俯瞰著發哥。
發哥打了一個哆嗦,眼中生出恐懼,但他不願意放棄希望。
“阿麗,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你得以大局為重,我畢竟是閨女們的爸爸,你不能自私的隻為自己考慮,你得為閨女們想想,他們不能沒有爸爸,另外,等我出去後,我名下的資產,會全部轉移到你的名下。”
“我會跟曉娟分手,我會回歸家庭跟你一起照顧孩子,咱們還是一家人。”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把錢都轉移到你名下,咱們和好吧,阿麗,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我可以給你下跪。”
“阿麗我求求你了,嗚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
發哥痛哭流涕,程鳳麗沒有絲毫動容,她平靜的道“放心吧,等你進去後,你所有的財產都是我的。”
“畢竟……我們還沒離婚呢。”
痛哭的發哥,瞬間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