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住趙萱萱,花頭子隻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對,他被賣了,要門養活了他們一家老小,還替他養兒子,這是他對要門的回報。”
回報?
好一個回報!
趙萱萱壓抑著怒火,繼續問道“吳文華呢?”
“她也賣了?”
花頭子陷入了回憶,一個哭啼啼的女人浮現在他腦海中,那是一個雨夜,那一晚富商找到花頭子談魚翰林的事兒,富商去的時候提了一個箱子,箱子裡全部是金條。
那是他第一次見滿滿一箱子的金條。
人類對於黃金的熱愛已經深入到骨髓和靈魂了,當看到滿滿一箱子的金條時,花頭子從靈魂,到骨骼,到肌肉,再到神經在同一時間達到了高潮。
他雙眸赤紅,渾身顫抖。
魚翰林再優秀,再年輕,都比不上這一箱子金條。
花頭子直接同意了這筆交易。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
直到那個女人找上門來。
花頭子當時正在做運動,被中途打斷讓他惱羞成怒,揚手給了女人一巴掌,本以為女人會識趣離開。
萬萬沒想到,女人竟然威脅要報警?
嗬!
在要門,沒人可以報警。
因為報警隻有一個下場。
“她沒有被賣。”花頭子一臉冷漠“她違背了要門的原則,被要門驅逐了。”
趙萱萱皺眉“什麼原則?”
“報警!”花頭子冷哼道“要門是走江湖的,江湖事江湖了,掉腦袋也不過碗口大的疤,絕對不能跟官府勾搭。”
“哼!她不僅跟官府勾搭,還想利用官府威脅要門。”
“這種叛徒,不配留在要門!”
怒火從趙萱萱的身體內燃燒而起,她騰的一下起身周身上帶著殺氣。
猩紅的眸子盯著花頭子,一字一句的質問“你把她驅逐去了哪裡?”
“當然是……”
花頭子很享受趙萱萱憤怒的樣子,故意拉了一個長音“驅逐到陰曹地府了!”
“她威脅要門,還想好好活著?”
“做夢吧?”
趙萱萱越生氣,花頭子就越是興奮,說到最後他甚至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怎麼?你是替他們二人尋仇的?”
“等你下了陰曹地府,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住院十幾天,趙萱萱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了他,但她一直沒動手,說明她不敢,亦或者有其他原因,不能殺他。
既然不能死,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花頭子把這幾天壓抑的委屈,痛苦,全部釋放出來,尤其是看到趙萱萱憤怒的神態。
爽!
真是太爽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趙萱萱在他麵前痛哭流涕的畫麵了。
“開心嗎?”
趙萱萱已經恢複如常,抱著雙臂,目光冷漠“繼續笑吧,你馬上就要笑不出來了。”
花頭子的笑聲戛然而止,有點兒慌了,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
“你什麼意思?”
“你想做什麼?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趙萱萱沒有回答,而是回到椅子上繼續玩兒手機上的小遊戲,任由花頭子大吼大叫也不理會。
趙萱萱越是無動於衷,花頭子就越是慌張,似乎有什麼危險在向他逼近,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危險是什麼?
他要離開,他必須離開這裡。
“救命啊!”
“有人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