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30分。
於平安,陳冰,白牡丹三個人遊走在各大商場,陳冰和於平安走在前方,兩人一直討論著在場子裡工作需要穿什麼衣服,正常的荷官標配是白襯衫黑馬甲,主管是紅馬甲。
但於平安的級彆更高。
需要與荷官區分開。
但又得讓人一眼看出,他是場子的工作人員。
所以,在服飾上的選擇就很麻煩,既要正規,又得凸顯出身份的高級,又不能太鬆弛被當成一個普通的客人。
白牡丹翻著白眼吐槽。
“狗屎穿上西裝也是狗屎!”
於平安扭頭對陳冰問“你聞到狗屎味兒了嗎?誰吃狗屎了,一張口味兒都飄出來了。”
“王八蛋!”白牡丹跳起來朝於平安的後腦勺砸過去。
於平安躲開,後退一步,捂著鼻子痛苦的道“臥槽!太臭了,你快把嘴閉上。”
“小丫頭年紀輕輕的,不乾正經事兒,怎麼吃狗屎呢?”
商場人來人往,於平安一聲嗷出去,許多人頻頻回頭,震驚的看向白牡丹,一個小女孩兒還問媽媽“媽媽媽媽,那個姐姐吃狗屎了嗎?”
白牡丹的臉瞬間燒紅了,整個人像個充盈了氣體的高壓鍋,即將爆炸之前,陳冰開口了。
“你們彆鬨了。”
她挽著白牡丹的手,溫柔的安撫“彆生氣了。平安爺可是頂級老千,千門八將中有一個身份是反將,是專門用激將法,誘人入局的。”
“他這張嘴皮子厲害著呢。”
“你說不過他。”
“但你比他有錢,有地位,你可是老板,讓他給你道歉,否則你就把張哥踢出局。”
白牡丹眼前一亮,張口道“給我道歉!不然你跟你的張哥,都給老娘滾!”
於平安攤手,一臉無奈。
他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給白牡丹道了歉“對不起白小姐,我不該說你吃狗屎。”
“自罰你吃一坨狗屎!”白牡丹道。
於平安笑了“這麼想吃狗屎,你自己吃吧。”
“你……”白牡丹剛要生氣,陳冰再一次開口“行了行了,彆鬨了,還能不能好好逛街了?”
“我做主,從現在開始,平安爺不許再挑唆花花。”
於平安聳聳肩膀,勉強同意。
陳冰牽著白牡丹的手,親昵的指著前麵的一家男裝店“去那家看看。”
看著二人的背影,於平安會心一笑。
場子的分配早在幾個月前就簽好合同了,白牡丹並非老板,而是合夥人之一,雖然她是最大的股東,但也不能隨意將張哥踢出局。
生意和個人情感需要分得清。
若連這一點都拎不清,白牡丹也無法獨當一麵。
陳冰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想找個理由,讓於平安道個歉,給白牡丹一個台階下。
顯然。
白牡丹無法拒絕陳冰。
而陳冰又無法拒絕於平安。
於平安又想利用白牡丹辦事兒。
三個人形成了一個【環】,互相製衡,達到了最穩定的關係。
逛了一個中午,一直到下午三點鐘,三個人都有點兒累了,於平安道“張哥說有一家朝鮮族烤肉味道不錯,去嘗嘗?”
陳冰和白牡丹都沒意見。
於平安開車。
在距離烤肉1公裡時,於平安轉彎進了一家洗車場,他對二人道“我去辦點事,最多1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