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光頭如何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她仿若泰山崩塌而麵不改色,完全不理會光頭,將目光落在阿雞哥身上。
等待阿雞哥做出表態。
小弟的態度,完全是大哥的映射。
她沒必要因為一個小弟而生氣發火。
阿雞哥叼著煙,跟旁邊的小弟說著話,完全沒有阻止光頭的意思,照片扣在桌子上,浸泡在啤酒中,畫麵馬上要模糊了。
嗬!
黃仙兒抿嘴冷笑,撩了一下頭發,拿出一根皮筋,把長發綁了起來,動作優雅,姿態充滿美感。
阿雞哥及小弟們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綁完頭發後,她從光頭的手中接過了啤酒。
阿雞哥嘴角噙著得意。
她妥協了!
女人就是如此,嘴上說不要,隻要稍微動用一點手段,立馬妥協,大陸女都係這副模樣。
下賤!
阿雞哥正洋洋得意時,突然,黃仙兒將啤酒瓶猛地砸在光頭的頭上,隻聽砰的一聲兒,玻璃飛濺,啤酒肆溢。
光頭砸的兩眼兒一直,還未等回過神兒時,黃仙兒又提起一瓶啤酒砸過去。
砰砰砰砰砰!!!
一瓶接一瓶,毫無花裡胡哨的動作,就這樣一瓶瓶砸下去。
桌子上有十幾瓶啤酒,除了已經開了的四瓶外,其餘的酒全部被黃仙兒砸在光頭頭上,光頭撐到第三瓶的時候就暈死過去了。
頭歪在沙發上,滿臉汙血,不知是死是活。
但黃仙兒沒停。
砰!砰!砰!光頭的高鼻梁砸平了,額頭上開了個洞,門牙被砸飛,臉頰上有數不清的傷口,整個人血肉模糊,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屍體。但這沒讓黃仙兒停手,她是因為回頭摸了兩下,發現酒空了,才停下來。
阿雞哥三個人已經嚇傻了,同時向後退,躲在門口,生怕黃仙兒下一個瓶子砸在他們的頭上。
在三人驚愕的注視下,黃仙兒抽了張紙巾,擦乾了手上的啤酒,然後緩緩抬起頭。
她目光沒有殺氣,隻有冷漠。
對任何事物的冷漠!
她臉頰被玻璃碎片劃了個小小的傷口,流淌下兩滴鮮紅的血珠,配上她冷漠又孤傲的目光,給人一種【不是人類,而是某種黑暗係,把人類當成螻蟻的女神】之感。
她語氣平靜,無任何感情。
“酒錢我出。醫藥費我出。人死了,殯葬費也由我出。”
“現在,可以交【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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