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內,頭發半白的會長、張哥、白棣棠和玉姐,以及幾個老外,正在把酒言歡,與昨日的正式宴席不同。
今日,大家都穿著奇怪的服飾。
會長穿了一條白色的短褲,裸著上身,脖子上卻掛著一條黑色領帶。
白棣棠則穿著唱戲的服飾。
幾個老外更加奇葩,與玉姐奇裝不相上下。
唯一一個正常點的是張哥,黑色牛仔褲,白t恤,戴著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坐在一群怪物中,像一股清流。
“張哥,你這樣不行啊,把這個帶上。”
白棣棠拿起一個兔耳朵的發卡給他戴在頭上,粉粉嫩嫩的兩個兔耳朵,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瞬間【嬌】了。
張哥險些伸手捂臉“千萬不要讓我女兒看到。”
“哈哈哈,放心吧張哥,今晚的一切都不會流傳出去。”白棣棠放聲大笑。
“你們快看,張哥戴上兔耳朵,變成美女了。”
聽到眾人在欣賞著兔耳朵版本的張哥的聲音,夏夏忍不住看了一眼,覺得十分好奇,恨不得掏出相機給他拍張照。
這時,玉姐對夏夏幾個人招呼道“把菜放這裡。”
9個人把菜和酒擺好,準備離開時。
玉姐又開口了。
“你們彆走,站在這裡,排成一排。”
9個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玉姐的吩咐,站成了一排,包房內的老板們,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在她們的身上。
嘖!
夏夏咂咂牙齒,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有一種自己是案板上的魚,等待著被客人挑選的感覺。側頭看了一眼小菲等人,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
顯然,她們跟她的心情是一樣的。
不過為了錢,她忍了。
會長一個個看過去,他沒急著下定論,而是細細打量著每一個姑娘,當看到一個有高原紅的姑娘時。
會長問道“她的臉頰為什麼這麼紅?”
“是高原紅吧。”張哥道“高原紅的病因主要是由於氣候環境造成麵部皮膚角質層過薄,毛細血管擴張顯露於表層,所表現出紅血絲的症狀。”
“在藏區的高原地區女孩子還會有曬斑。”
“那她的手為什麼是又粗又紅的?”會長問道“也是曬的?”
張哥看了看女孩兒粗紅的手指,皺眉道“這……應該是凍瘡久了,手指凍變形的吧?”
“曬斑,凍瘡?”會長眼睛一亮,略微興奮的道“大自然完美的傑作!”
完美的傑作?
凍瘡姑娘叫小梅,她從未上過學,因有6個兄弟姐妹,父母把僅有的資源給了弟弟妹妹們。
她作為大姐,從懂事起就有乾不完的活,吃不完的苦,數不儘的痛,手指一次又一次的被凍傷,先是疼痛,之後的癢……每一個痛苦,都讓她徹夜無眠。
反反複複的凍瘡,是她童年【痛苦】的縮影。
她不懂。
高原紅和凍瘡是【傑作】?
難道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是什麼特彆的存在嗎?在她僅有的知識中,【傑作】兩個字是褒義詞,是誇讚,是表揚,
啪啪啪!
白棣棠鼓起掌來,指著小梅道“把她留下。”
“其他人要留下嗎?”白棣棠看向會長。
會長仔細端詳著9個女孩兒,他歪著頭,感慨道“都很特彆,很有趣。”
“那就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