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照映在洪可欣的臉上,勾勒出她的高鼻梁和完美下頜線,此刻她嘴角兒含著笑,目光眺望遠方,閃動的眸子中溢滿了仰慕和欽佩。
“兩個月前,她獨自一人去番禺談業務,約了番禺的一位地頭蛇。”
“因為事發緊急,沒來得及叫幫手,淩晨一點鐘,她一個人去赴宴了。”
聽到這裡,於平安眉頭緊皺。
聽洪可欣的意思,嶺南這位叫仙兒的是一位女性,且十分年輕,深更半夜,她一個人去會見地頭蛇?
這不是去談業務,而是去送人頭!
“她瘋了嗎?就不怕那些地頭蛇翻臉不認人?”
白牡丹的想法和於平安一致。
陳冰看著洪可欣,平靜的分析道“以我對番禺的了解,對方一定會刁難她。”
“所以,她是怎麼解決的?”
洪可欣微笑道“她不僅解決了,還跟地頭蛇簽訂了協議。”
“不過,你們猜的沒錯,她被刁難了。”
漆黑的屋子內,一群膀大腰圓,凶神惡煞的男人們,將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圍在中間,空氣中充斥著煙味和口臭味,還有他們猥瑣下流的目光……這樣的環境和氣氛中,彆說一個女人,哪怕一個男人都會緊張。
她如何解決?
“她先動手了。”洪可欣道“她進門的瞬間被一個小流氓摸了一下臉頰,周圍人都在哄笑時,她先動手了,她手提包裡裝了一把蝴蝶刀。”
“直接捅了小流氓11刀。”
“放倒小流氓後,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地頭蛇問了三個字還談嗎?”
幽暗又狹小的房間內,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突然掏出一把蝴蝶刀,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捅,鮮紅的血液濺在她的衣服上,臉頰上,頭發上。
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她鮮血淋漓的緩緩轉身,麵無表情的問出三個字。
“還談嗎?”
嘶!於平安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靠!這姐們好牛。”白牡丹誇張的問“她懂功夫?是個高手?”
洪可欣笑著搖頭“她牛就牛在這一點上。她不會功夫,我說給她找個師傅練練也被拒絕了。”
“為什麼?”陳冰也好奇開口了。
“她說,以她的年齡學功夫已經晚了,學了也是強身健體,遇到真正的高手也逃不掉。而麵對普通人,一把小刀就夠了。”洪可欣語氣中充滿了敬佩。
“她說打架比的不是力氣大,是氣勢,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瘋的。”
“而她既不要命,又足夠瘋。”
“當對方還在想著調侃她的時候,她已經捅刀子了。”
於平安、白牡丹和陳冰三人震驚的對視一眼,他們行走江湖見識過太多狠人,因為被摸了一下臉,就直接掏刀子的還是第一位。
一般談判,需要幾個階段。
拉扯,亮出籌碼,討價還價,威脅……實在威脅不過時才掏刀子。
而她直接跳過了所有的步驟,連拉扯都沒有,直接動手。
“嘶!”白牡丹倒吸了口涼氣“真是個瘋子!這麼瘋也不知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言下之意佩服但不讚成。
如果對方也是【瘋子】,那豈不是死翹翹了?
如此激進的手法,看似很強,但太過瘋狂,不確定因素很多,隨時有丟小命的可能。
關於這個問題,洪可欣解釋道。
“如果你們認為她有勇無謀,那就錯了。”
“她在動手前,會先調查對方的性格和做事風格。”
“那一晚的地頭蛇是個小心謹慎,心機很重的人,所以,她敢動手。如果對方是瘋子,她會換另一種方式。”
“當然,她也的確很瘋。”
“她叫什麼名字?”陳冰詢問。
洪可欣下意識的用餘光瞄了於平安一眼,吐出兩個字“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