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詩雅努力保持著從容、鎮定,儘管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
她強裝出一抹微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自然“南塵,聽說你結婚了?”
那話語中帶著幾分刻意的輕鬆,仿佛這隻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問候。
“這麼大的消息你怎麼都不通知一下我們。”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然而很快又被那刻意維持的笑容所掩蓋。
“我回國前,好多同學都在問你的情況。”
樊詩雅試圖讓氣氛不那麼尷尬,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薄南塵,想要從他的臉上捕捉到哪怕一絲熟悉的溫情。
薄南塵抬眸看著她,眼神中卻隻有冷漠和疏離。“我已經對媒體宣布過,還有,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他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仿佛眼前的樊詩雅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樊詩雅聽薄南塵這樣說,她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內心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卻又被她拚命地壓製著。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你還有事嗎?”薄南塵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那麼的冰冷無情,仿佛沒有一絲的耐心。
“沒事就請回吧,我還有事要忙。”
他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隻是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文件。
樊詩雅沒想到回國第一次見他,他竟然就對自己下逐客令。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中滿是委屈和難以置信。
她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在國外同窗數載,彼此陪伴、互相鼓勵的情誼,在這一刻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聽到這句話,齊明已經來到她身邊,“樊小姐請。”
齊明的態度雖然禮貌,但那不容拒絕的意味也是顯而易見。
樊詩雅心底滿是怒意,她真的沒想到薄南塵會這樣對她。
再怎麼說他們在國外也是做了好幾年的同窗,一起經曆過無數的風風雨雨,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相互扶持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
“那你忙,我先走了,改天再約。”
儘管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樊詩雅還是努力保持著最後的一絲尊嚴,不讓自己在他麵前失態。
薄南塵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沒有回她。
仿佛她的離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就如同一片微不足道的落葉飄然而去。
樊詩雅見狀,隻好轉身離開。
每走一步,她都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地下沉。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他現在連話都不願意和她說了。
齊明送走她,趕緊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氣氛依舊沉悶,齊明站在薄南塵身邊大氣都不敢出,半晌,他才小心翼翼開口“二爺,我不知道她要來。”
“秘書來喊我的時候,她已經到了你辦公室門口了。”
薄南塵沒有抬頭,依舊看著手裡的文件,但齊明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看來門口的保安可以換了,什麼人都可以放進來。”
“以後彆讓她再進我的公司,還有,沒有合作關係的女性一律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