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頌年目光冷峻,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妝容精致卻神色冷漠的女人,如果不是薄老二告訴他,這人是冒牌貨,他還真有些分不清。
他毅然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阿姨,小嫂嫂是南塵名正言順的太太,為什麼她不能去南塵的葬禮?”
他的眼神毫不退縮,緊緊地逼視著麵前的女人。
“阿姨,即使你是南塵的母親,也沒這個權利。”
說完,他毫不遲疑地從那女人手上搶過骨灰盒,直接塞到顏洛顫抖的手中,目光中滿是堅定與安慰“小嫂嫂,走吧,我們帶他回家。”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氣急敗壞地看著梁頌年,慍怒出聲“你又是誰?”
“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女人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梁頌年聞言,轉過身,眼神犀利地看著麵前的女人,猶如一道寒光“不好意思,這件事我還非管不可,即使您是南塵的母親,做事也不能太過分。”
“你消失十幾年,也沒有多少話語權。”
“還有,哪有人在自己兒子都還沒下葬,還穿著一身的紅色,我不知道您這是想表達什麼?”
“南塵的離開,您很開心是嗎?”
梁頌年毫不留情地回擊,主打她不讓他們舒服,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要不是為了抓到她背後的那人,他早就叫人把她帶走了。
女人聽了他的話,更加憤怒,“你……你竟然敢對我這般不敬。”
梁頌年皮笑肉不笑道“阿姨,我們主打一個相互尊重,您都不尊重我們,我們為什麼尊重你?”
語畢,梁頌年直接對齊明說道“齊明,我們走。”
齊明點了下頭,他扭頭對身旁的人吩咐了幾句。
而薄彬一家人站在一旁,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眼神中透著複雜的情緒。
顏洛緊抱著骨灰盒,淚水不斷地滑落,她蒼白的臉上滿是哀傷與無助。
梁頌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他們抱著骨灰盒向路邊的車走去。
女人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就在她準備上顏洛的那輛車時,有人伸手擋在了她的麵前,“老夫人,您的車在後麵。”
女人聞言,橫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滿和驕橫,“我就要坐這輛車,我不能讓他們把我兒子帶走。”
說完,她不顧阻擋直接上了車,動作粗魯而急切。
女人上車就開口說道“等南塵葬禮結束,你就給我離開薄家。”
她的語氣冰冷而決絕,絲毫沒有半分的溫情。
顏洛抱著骨灰盒的手緊了緊,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但她並沒有接話。
女人視線一直落在副駕駛的位置,腦袋飛速運轉,心裡想著接下來她要好好布局一下,隻要把薄家的財產弄到手,她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她沉浸在自己貪婪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駕駛室的梁頌年一直從後視鏡看著她。
薄老二,你回來好好彌補小嫂嫂吧,你這冒牌媽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惡毒。
與此同時,在一座豪華的彆墅裡,男人坐在沙發上認真聽著下屬彙報情況。
“老板,薄南塵的骨灰已經運回渝城,他的靈堂將設在天羽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