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蓮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南宮爵如此毫不留情地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然而,她那顆向來爭強好勝的心又怎能甘心就這樣默默承受這般屈辱呢?
就在這時,南宮爵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冷冷地盯著她,警告道:“你要是膽敢說出半句詆毀我女兒的話來,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橫著從這裡出去!”
他的眼神淩厲而堅定,讓人絲毫不敢懷疑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安蓮望著他那一臉嚴肅且認真的模樣,心裡不禁一緊,原本已經到了嘴邊準備反擊的話語,此刻卻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給塞回了喉嚨裡。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薄老爺子緩緩開了口:“安蓮,彆再狡辯了,快說實話吧,那注射器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藥?
隻要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今天這件事情我可以當作從未發生過。”
麵對薄老爺子的質問,安蓮咬了咬牙,強作鎮定地回答道:“我說了呀,我真的不記得了,說不定就是我平時用的美白針。”
可是,南宮潯壓根兒就不相信她這番鬼扯的說辭。
隻見他二話不說,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
對於任何膽敢傷害他妹妹的人,他都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徑直來到醫院的檢驗科,將注射器遞給醫生,並急切地要求他們立刻對其中的液體成分進行化驗分析。
安蓮眼睜睜看著南宮潯離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和不安。
她完全猜不透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等南宮潯再次回來時,安蓮看到他手中的注射器不見了,難道他……
南宮潯衝南宮洛笑笑,而後開口說道:“我已經把注射器拿給檢驗科的醫生了,隻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拿到結果,那我們就等吧!”
“看看是不是你口中的美白針。”
安蓮聞言,再也坐不住了,她從包裡拿了手機給薄彬和薄文宇打了電話過去,讓他們快點兒來醫院。
她不信,自己老公和兒子在場,他們還真的能把她怎麼樣。
薄文宇本來準備找個地方靜一靜的,突然接到安蓮的電話,他也隻能開車去醫院。
薄彬和薄文宇兩人在醫院門口碰到,兩人一起向住院部走,“小宇,你媽媽電話裡那麼著急乾嘛?發生了什麼事嗎?”
“爸,我也不知道,她隻說讓我快點兒來醫院。”
薄彬拍了拍薄文宇肩膀,“嗯,我們快上去吧,估計她碰到了什麼事。”
薄文宇其實已經猜到可能是因為什麼,因為他媽媽是從公司離開的,肯定是去問爺爺股份的事情。
等他們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病房裡坐著的人,他倆對視了一眼。
安蓮看見薄彬他們,立馬向他們跑了過去,“老公,小宇,你們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話音剛落,南宮潯的嘖嘖聲瞬間響起,“真看不出來薄大夫人是個善於演戲的人。”
“你自己做的事可是一個字都不說啊。”
薄彬和薄文宇對眼前這個陌生男人說的話麵露疑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文宇看著安蓮問道:“媽,您做了什麼了?”
“我能做什麼,我不過是過來問問你爺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把薄氏股份全給了你二叔他們。”
南宮洛站起身來,緩緩開口說道:“如果隻是這樣,那至少有些東西還有回旋的餘地,可我們進來時,你是不是準備把手裡的注射器紮到爸身上。”
“時間已經過了四十五分鐘,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我們暫且先不論什麼股份不股份的事,等這件事解決清楚了,再來討論股份的事情。”
薄彬和薄文宇聽完之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安蓮,仿佛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你到底做了什麼啊?”薄彬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
安蓮眼眶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嘴唇輕顫著回答道:“老公,我真的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我隻是忍不住去問了爸,他為什麼要那麼做而已。”
此時,一旁的南宮洛等人對於再次敘述整個事情的經過已經感到厭煩,他們選擇安靜等待檢驗結果出爐,因為他們深知,隻有那個時候,所有的真相才會水落石出。
薄彬見安蓮始終不肯詳細說明情況,無奈之下,隻得將目光轉向薄老爺子,小心翼翼地開口:“爸,安蓮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住您的事兒呀?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替她向您賠個不是。”
然而,安蓮聽到薄彬這番話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怒目圓睜,衝著薄彬大聲吼道:“薄彬!老爺子把公司的股份全都給了你弟弟,你居然還能這麼窩囊!難道你心裡就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想法嗎?”
緊接著,她又繼續喊道:“他甚至連1的股份都不願意分給我們,他這麼做究竟是何道理?難道你就不是他親生兒子嗎?”
安蓮的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一時間,薄老爺子和蘇婉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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