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升歉意的看著兩人從行李裡拿出一個大包裹“冷小子,聽城子說你傷的挺重,要好好養著,所以大叔把家裡的蛇膽酒帶來了,你一天喝一小盅,保證好的快。”
冷逸抱著小酒壇道謝。
小以寧還在看外公的包裹,那壇子才占一點點地方,剩下的應該都是她的。
果不其然王二升拿出一張巨大的野獸皮毛擺在小以寧麵前,對她眨眼,發出一道夾子音“看看姥爺給晴姐兒帶了啥?”
小以寧相當配合的問了一句“姥爺帶了啥?”
“晴姐兒,還記得小時候的雪豹嗎?把你奶大的大貓,姥爺給它養的肥肥的,然後把它扒了皮。”王二升笑眯眯的講著恐怖故事。
小以寧嘴角的笑容收了回來,盯著皮毛道“這是奶娘的皮?”
王二升的夾子音夾不住了,錯愕的看著外孫女“奶,奶娘?”
“雪豹喂奶給晴姐兒,是晴姐兒的奶娘。”小以寧解釋了一遍。
聽到這話的冷逸猛的咳嗽起來,差點抱不住酒壇子。
王二升眨巴眨巴眼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晴姐兒的話是一點兒毛病都沒有,還挺有道理的。
“姥爺為什麼要扒奶娘的皮?”小以寧濕漉漉的大眼盯著王二升,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王二升頭上冒出一道細汗,平常不動的腦子在這一刻飛快的轉動起來。
“哦,這個啊,是你奶娘知道自己快死了,求我給你留張皮當念想。姥爺也是沒辦法,要完成它的遺願。”
小以寧聽著這男人胡說八道,心裡翻著白眼,叫你害我肚子難受,我不為難你才怪。她露出天真的表情繼續說道“那奶娘的墓地在哪?晴姐兒要給它燒香謝謝它。”
王二升擦擦額頭的汗,絞儘腦汁的說道“墓地,奶娘的墓地?呃……下次,下次晴姐兒去山上姥爺帶你去拜拜。”
王二升一句又一句的糊弄著,隻覺得十幾年沒動過的腦子不夠用了。
婉娘此刻正臉色微窘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蠢笨的女兒,跟你爹一個樣。”李安禾拿著陪嫁盒子恨鐵不成鋼道。“嫁入林家整整三年,連自己壓箱銀都不看,現在還有臉問我如何錢生錢。”
“娘,我一直以為家裡窮,沒什麼陪嫁,所以都是拿夫君掙的錢嚼用的。而且娘不是說不能將嫁妝拿出來給夫家嗎?”婉娘不好意思道。
李安禾氣道“你至小我就看出來你是個萬事不上心的,性子又軟糯,生怕以後被你未來夫家欺了去。誰承想,根本不用夫家欺負,你自己已經開始糟蹋自己的身子,日夜的繡帕子,你再看看晴姐兒被你養成什麼樣,和村裡小孩比都快小了一個頭。”
“娘以前是如何教你的?你竟如此無用。”
婉娘被劈頭蓋臉的罵了幾句,委屈的拿過自己的陪嫁盒子,清點起裡麵的財物,她的陪嫁銀子有一千五百兩,比鎮上的富戶嫁女還多,夠她在村裡過好幾輩子。
李安禾說道“當初你說要嫁給林玉瓚這小子,雖然我與你爹心裡不樂意,但還是同意了這門婚事。隻想著你歡喜就好,所幸那小子前兩年鑽了死胡同現已鑽出來了對你還不錯。不過男人心思易變,你若還是和以前那樣,難保他會看到新鮮的。不過此次在外有你大哥看著,你二哥也跟著去了府城,你倒不必憂心。”
“我知道的,娘。”婉娘呐呐道,若不是夫君拿出那麼多銀錢,她也不會多想。
“若是你哥考上了秀才,我與你爹也要去燕京,到時娘再教你如何管家做營生。”李安禾又說道。
婉娘驚喜抬頭。
李安禾微微一笑“這些年你爹和你二哥攢的錢夠在燕京買房了,不過要過好日子還是差點。”
“娘,晴姐兒說要買地買房佃出去。”
李安禾白了女兒一眼“連兩歲稚童都比你成算,你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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