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日,連芷悠的魔威便如雷貫耳,響徹兩院。
小以寧一回到玲瓏院,便被趙雅抱起檢查,嘴裡還嘟囔著“這新來的教養姑姑怎會如此凶,今日小姐可有嚇到?”
小以寧立馬委屈的點頭,可不是嚇到了,那連姑姑的戒尺耍的呼呼作響,幾乎留下的每一個小朋友都挨了板子。
往後怕是很難聽到地級這邊的歡聲笑語了。
秋衣也苦愁著臉“這洛姑姑不來,倒是苦了小姐了,今日壽藥房可忙了,都是過來拿活血化瘀藥的。”
自從小以寧幫了藥穀那幫醫女後,秋衣便被趙雅派到壽藥房那邊幫忙,順便學點醫術,防範於未然。
“還好小姐沒事,我都帶了好幾瓶回來。”秋衣看主子無恙,又慶幸道。
小以寧與趙雅一同看向地上,便見秋衣腳邊立了六個藥瓶子。
小以寧雖然很感動,但是…我這麼乖,為何人人都覺得我會被罰。
此事就很離譜。
趙雅欣慰的點頭“嗯,孺子可教,秋衣將這些藥都收好了。往後壽藥房有什麼藥丸子,記得也拿些回來。”
小以寧……,很好,她也喜歡這樣。
……
監院從自己的私藏中取出一瓶藥,小心翼翼地遞到林玉瓚手中,輕咳一聲道“小娃皮嫩,若是你女兒被我大姐責罰了,便用這個塗一塗,好得快。”
林玉瓚瞅了一眼藥瓶,如獲至寶,連忙作揖道謝。
“我大姐雖說嚴厲,但愛護學子的心與我一樣。”監院說完這一句,便揮手讓林玉瓚離開。他苦悶地揉著太陽穴,心中雖有不舍,但又不得不拿出來。
彆家的孩子也就罷了,但他搬到此處,日日都能見到這林玉瓚,若是向他訴苦自己女兒的不易,他阿姐凶煞的名聲就又多了一層。他阿姐雖然是個死腦筋,但他還是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爹娘也早已不怪她了。
林玉瓚被監院喊入房內,院中好幾人都在暗暗觀察。沒想到他還能一臉喜色的出來,還真是稀奇。大家不由看向冷書嶼,他自監院那出來之後便不愛說話了。
冷書嶼此刻正坐在院中,認真看書,似對周遭發生的一切並不關心。
“你怎得了?”王誠見林玉瓚心情愉悅,不由好奇問道。
“監院心善,送了一瓶抹的藥於我,讓我歸家時給晴姐兒。”林玉瓚回道。
王誠打量了他手裡晃蕩的藥瓶子,便知外甥女今日無恙,白日裡聽到傳聞而起的擔憂,落下了。
“既如此,順安就不要四處顯擺了,免得打了,給不了晴姐兒。”王誠也心情甚好的提醒了一句。
林玉瓚點點頭,看了一眼外頭,便將藥瓶子藏到暗道口,便來到老友旁邊輕聲道“你可記得晴姐兒幫顏家小姐遞的那瓶藥,這納蘭清野沒帶走,咱們拿過來擺著。”
王誠挑眉看他,便見他露著算計的目光“那個好心人,咱們還未找出來。”
上次豔詩的筆跡,兩人均未見過,在這院中也無一人相似。但若說是彆院的人,那定不可能。
沒想到這搬來的學子裡,有好幾條毒蛇,都想著咬他倆一口。
“放春宮圖之人,咱們也未找到。”王誠低語道“看來是有人如那醫女一般,潛了進來。”
“咱倆得罪誰了?”林玉瓚不由納悶道,他來此處可一直安分守己,當個平平無奇的秀才學子。
二人都開始思索,不多時,又齊齊歎氣,無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又是納蘭家。”
隻有那人才會腦子抽抽的一直針對,不然也不會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