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日的花街向來冷清,但幾個月前出了一個奇葩回春樓,做起了白日營生,還做的挺熱鬨,讓白日的花街多了些許生氣。
“唉,客官來吃飯啊……”回春樓的龜公看到一輛低奢馬車經過,立馬敬業的迎了上去。
馬夫淡淡瞥了一眼,輕哼一聲,駕著馬車向前駛去。
龜公打量著駛去的馬車,在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字中,終於找到了它上麵的辨識,連忙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瞎了眼了,竟敢攔著裴大總管的車駕。”
龜公連忙躲回樓裡,又忍不住向外看去,隻見那輛馬車駛到不遠處的南風館時,竟停了下來。
小以寧看著外頭牌匾上南風館三個大字,縮了縮腳。
“怕了?”裴逸笑問道。
“我怕娘曉得了,會跑過來打死我。”小以寧如實說道。
“無事。”裴逸掀開車簾,回頭道“表嫂今日去了郊外看莊子,再說了這南風館是我要逛的。”
小以寧聽罷,心裡滿滿感動,這老鄉實在太好了,幫她實現願望,還替她背鍋。
裴逸小心翼翼地將小以寧抱到輪椅上,與他並肩而坐,阿大麵無表情地將他倆推進南風館。
“實在抱歉,青山君昨日勞累了一整天,今日實在無法接客。”龜公對著兩人歉意地說道。
裴逸看了一眼旁邊之人那失落的小眼神,便給阿大使了個眼色。
阿大從懷裡掏出一千兩銀票,恐嚇道“這白送的銀子你都不要,就彆怪我強行將這個青山君帶走。”
龜公聽了也怒了,剛想破口大罵,一枚令牌便懟到臉上,大大的裴字晃得他頭暈目眩。
“撲通”
龜公雙膝跪地,連連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可那青山君今日真的無法接客,昨夜他被那沒臉的冷大人折磨得死去活來,這幾日怕是連床都下不了。”
小以寧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這瓜也太勁爆了!
她的小腦袋像風車一樣飛速轉動,開始在腦海裡搜索小說,想找出這無根的男人是折磨人的幾種方式,不知怎得又想起廣為流傳的肛腸科八卦。
裴逸輕笑“我過來,不過是想看看這青山君是何模樣,讓我侄子如此念念不忘。他無需接待我。”
龜公微微抬頭,才發現這輪椅上還坐著一個小娃,赫然是上次連錢都付不出的三人之一。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諂媚道“可,幾位隨我來,青山君還未醒。”
一行人跟著龜公來到後院,許是白日的原因,院中掛的彩色紗幔看起來平平無奇,也看不出一點旖旎風光,也冷冷清清的。
龜公在一間屋子前停下“這青山君就住在裡頭,可要小的去喊醒。”
“不必。”裴逸看著房門,輕嘖了一聲,本該設在地上的門檻,竟被人去了,顯然是為了方便某人。
他抱起小以寧緩緩起身,跟著龜公走進屋內。
小以寧看著房中場景,差點叫出了聲,下一刻她的眼睛便被裴逸的手擋住。
裴逸冷眼看著屏風上的纏綿,吩咐道“將此物去了。”
“是是是。”龜公連忙招來幾個漢子將這不堪入目的屏風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