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庭風此人背景太過複雜,背靠皇太後,還隱隱與前太子有關聯。現如今,又和齊遠侯糾纏在一塊兒。
虞可會害怕也正常,這裡就她家沒背景,是商戶人家,知曉越多死得越快。
裴逸見她臉色不佳,難得開口安慰一句“無事,此人書讀得不多,骨子裡卻帶著傲氣,身窮又瞧不起有錢人,他不會想認識你。”
虞可:……,有被安慰到,但不多。
小以寧聽到此話也是無語,這又當又立的評價也沒誰了。
隨後虞可的肩膀便被拍了拍,陳嬌儀安慰道“虞可妹妹彆怕,隻要你裝成一身銅臭味的模樣,那人絕對會對你避而遠之,不會曉得你知道他的秘密。”
虞可:……
小以寧:果然血緣是騙不了人,兩人說話都差不多毛病。
還是小以寧靠譜的安慰了一句“虞可姐姐放心吧,我們都知道了,要死一起死。”
眾人:……
不過,她們也沒想到事情會複雜化,起初隻是陳嬌儀想揍他一頓為長輩出氣罷了。
劉珍英皺著眉收回目光,問道“嬌嬌,那你今日還揍不揍這盧公子了?要不咱們先回去吧,我要將此事與爹娘講。”
陳嬌儀也有點進退兩難,隨後她就說出四大至理名言之一“來都來了,若是這麼回去,我心有不甘。”
何止是她,被她拉過來的幾個小夥伴,心中都冒出些許不甘,她們為了此人,已經在悅來茶館耗了許久。
這時,小以寧突然開口道“齊遠侯世子與我有仇,他害我和表叔被拍花子抓走了。”
此言一出,劉珍英立馬眉眼彎彎,“此人還搶了我的花燈,這物以類聚,怪不得盧公子會與他家處一塊。”
“倘若被他曉得我們知曉他的秘密,他肯定要對付我們,我想提前討點利息,免得到時死地憋屈,連給我家報仇的人都沒有。”虞可想的悲觀,但說的話卻很明確,她一定要揍這盧庭風。
裴逸麵無表情的聽著她們一個接一個說完,沉吟片刻道“此事因我而起,若是你們執意要揍盧庭風,算我一份,不過此刻,咱們先離開此地,齊遠侯在此處布了眼線,不可停留太久。”
話音未落,陳嬌儀便難掩激動的喚了一聲“小叔。”
裴逸也露出燦爛笑容回應她“嬌嬌,你有心了,有你這樣為我著想的侄女,我很開心。”
隨後他感歎道“我生若浮萍,如今卻有無數在乎我的人。”
接著小以寧便見識到了美男計成功案例,三個小孩姐的臉竟都冒煙了。
對老鄉麵容毫無感觸的小以寧,隻能不解的望著她們三個。
齊遠侯府前,馬車緩緩經過,無人察覺裡頭的算計,更不會有人想到一碗藥會引發怎樣的慘案。
……
盧庭風從齊遠侯府出來時,已是一柱香後,此時的他滿臉細汗,神色痛苦,嘶啞著聲吩咐了車夫一句,就走進車廂內閉目沉思。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他左手微顫,原本包手的雪白紗布,已然染上臟汙,甚至還有血滲出。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睜眼,舉起自己傷上加傷的左手,露出一絲苦澀的嘲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