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五十的男人,現在哭的卻像個孩子。
陸芊芊看到這一幕麵露不忍,開口安慰:“其實往好處想,你雖然失去了老婆,但同時你也導致人家公司虧損了幾千萬。”
‘欲壑難平’大顆的眼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掛在了臉上。
陸芊芊繼續:“我們可以再反過來想,最起碼人家公司沒有追究你的責任,沒有讓你賠付那幾千萬對不對?畢竟你當初簽署了拆遷書麵同意書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欲壑難平’:不是,你遛狗呢???
彈幕也反應了過來,從剛剛一片悲傷的氛圍中抽離,開始思考這個比較嚴謹的問題。
【我覺得主播說的有道理】
【這樣說我就要開始心疼開發商了,墊資了那麼多錢,並且還是事先經過所有人同意,簽署了具有法律效益的拆遷書麵同意書,結果彆人陸陸續續搬走之後,突然有一個人反悔了,開發被迫終止,還損失了那麼多資金】
【不是,怎麼還有人共情資本家啊?這隻是個例不是嗎?暴力驅趕原住民的開發商不也多得是】
【樓上都說是個例了,那開發商暴力驅逐也同樣是個例啊!】
【我記得這件事情,當時這個項目我也參與了,後來就因為有一戶人家臨時反悔,導致項目黃了,那塊地皮至今都是荒地】
看到公屏的討論,陸芊芊貼心解釋:“當初開發這塊地皮的是華城有名的陸氏集團,雖說平白損失了幾千萬,但好在對於他們來說幾千萬不是什麼大錢,大家不必擔心。”
【首先我知道主播很貼心,但其次主播先彆貼心】
【我到底在和狗資本家共情些什麼啊】
【嗬嗬,主播解釋之前我心疼公司,主播解釋之後我心疼自己】
【收回剛剛心疼資本家的心】
【又是被自己窮笑的一天】
【雖然損失了幾千萬……但是是小錢……】
【這個世界上多我一個有錢人到底能怎麼樣?】
【打倒狗資本家】
【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打倒狗資本家+1】
【打倒狗資本家+】
看到公屏陡然轉變的畫風,陸芊芊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些人這麼討厭資本家的嗎?
那如果知道自己就是陸氏集團的大小姐,以後會不會不來找自己算卦了啊?
看來還要更加努力的隱藏自己的身份。
陸芊芊藏起自己的小心思,今天也是扮窮的一天ing.
她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因為在飛機上看了陸念念這些年給原身賬號發的郵件。
‘欲壑難平’並沒有融入這個奇特的畫風,而是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小角落裡附和:“當年那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我道歉。
主播知道我老婆是在哪裡離開人世的嗎?離開前痛苦嗎?如果可以,我想去把她的遺骸帶回來。”
陸芊芊點頭,自然。
“她是被人囚禁的,死在一個簡陋的菜窖裡。
那個菜窖現在還存在,菜窖裡有一床紅色的被褥,和一個用來拉屎拉尿的鐵桶,菜窖正上方掛了一個小燈泡,你老婆被人用鐵鏈鎖著,因為鏈子太短,平時吃飯都是在地上用嘴拱著吃。
她的屍體就在距離菜窖不遠處。
那個菜窖的方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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