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屬。
這兩日,蘇氏又是去泰昌街吃餛飩,又是去鬨市裡逛鋪子,還去遊了一次湖,今日又來泗水街看了鋪子。
回去的路上,她又訥訥地對夏桉道:“不如下午,你再陪娘去聽書吧?”
夏桉好笑地看著她:“小娘,日子還長,想做的事情可以慢慢來,倒是父親都回來好幾日了,你是否應該去關注一下?”
想到夏光淳,蘇氏有些尷尬地牽了牽嘴角。
“你父親公務繁忙,再說,有夫人日日在他身邊陪著,我不好往前湊?”
蘇氏從前也是這樣,總怕魏氏覺得,自己在父親麵前爭寵。
魏氏這兩日,也的確是日日圍著父親轉。
一點縫隙也不留。
但據她所知,父親這幾日一直宿在書房,並沒有去瓊棲院。
小娘嘴上說著雲淡風輕,可她聽如雲說,小娘這兩日都在屋裡沏了父親最喜歡的花茶。
每日早晨也都會認真梳妝,一點點細節都會很在意。
父親和小娘,年幼時曾一同在祖父府裡的學堂讀書,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二人有少時情誼。
父親在小娘危難之時,冒著被詬病的風險,將她拉出泥濘。
小娘對父親的情誼,不是一句雲淡風輕,就能概括的。
夏桉側眸看了小娘一眼。
不如,自己推他們一把。
今日魏氏也沒閒著。
夏光淳每日這麼忙碌,身體一定非常勞累。
她特地來仁德堂,想給夏光淳買一些膳補藥材。
剛進藥鋪大門,便聽到有人在一旁議論。
“誒,裡麵瞧病的,真是蔡侍郎府上的夫人和妾室嗎?”
“沒錯,他家下人進來時,就自報家門了。說是那妾室今天早晨起來有些頭暈,蔡夫人擔心她的身體,特地帶她來找叢郎中瞧瞧。”
“呦,這蔡夫人竟如此心胸豁達,對妾室竟如此關心愛護。”
“可不是嘛,如今這樣的主母,可是不多見。”
“我看呀,主要還是蔡侍郎治家有方。不然後院的女人怎會相處得如此和諧?這蔡侍郎啊,說不定以後會升為尚書啊。”
魏氏額上青筋一拱一拱地跳。
她抬步走到了從郎中的診桌前。
果然,蔡夫人江氏正站在診桌一旁,目色擔憂地看著叢郎中給一個坐著的女子診脈。
“叢郎中,我妹妹身體如何了?”
叢郎中鬆開了那妾室的手,道:“從脈上來看,應該是吹了涼風,導致的頭痛。我開一副驅寒的藥,回去喝了應該就沒事了。”
江氏溫柔地埋怨那妾室:“昨夜你從我屋裡走的時候,我叮囑你要將頭頂蓋好,你就是不聽,你看,還是著風了吧?你身子骨本就弱,一定要時刻注意著才行。”
圍觀的民眾感慨道:“這蔡府的妻妾關係竟如此要好。”
“是啊,蔡夫人真是京中主母的典範啊。”
“若是大戶人家後院的女子都能像她們這般和諧,那得少生多少事端啊。”
這時,江氏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魏氏。
“呦,夏夫人也來瞧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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