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見夏媛如此癲狂的模樣,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跟她說清楚。
她再次吞吞吐吐開口:“姑,姑娘,那幅畫,被太學的夫子鑒定過了,是真跡。”
夏媛突然噤了聲,胸腔裡仿若有一團火藥突然炸開了。
她緩緩抬眸看向紅玉,眼裡戾氣橫生。
“啪”地一下,她重重打了紅玉一巴掌,接著,又是一巴掌。
也不知打了幾巴掌,紅玉的左臉高高腫起。
夏媛身上仿佛瞬間泄了力,失重般跌坐了下去。
紅玉顧不上臉上的漲疼,一把伸手扶住了她。
“姑娘。”
夏媛目光眼眶通紅,目光呆滯,一言不發。
豪華敞亮的皇族馬車在三皇子門口停下,下來一位身姿窈窕,氣質清雅的女子。
女子著一身雲白色錦裙,手裡抱著一個有些古舊的畫卷,在侍從的引領下,進了高大氣派的府門。
侍從見她麵上無一絲慌張和拘謹,看著幾位淡定從容,不禁有些奇怪。
前幾日也有個女子,捧著一幅畫來見三皇子,可沒有這位女子的情緒穩定。
差點要掀府門。
這位倒是體麵多了。
夏桉目不斜視地在侍從的指引下,朝三皇子府的正廳走去。
她心裡默默盤算著。
上一世,三皇子付了八百兩銀子,收了這幅畫。
今日她便也要八百兩,不多要,但也不能虧了。
三皇子,前世雖名義上是她的姐夫,但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交集。
實際上,上一世朝堂上的風起雲湧,她從來沒有關心過。
每天疲於應對趙幽,已經耗費了她大部分的精力。
這大乾是誰的天下,她根本就不關心。
走過長長的青石板路,她終於進了三皇子府得正廳。
剛剛邁進門檻,她發現,除了上首坐著的三皇子,正廳裡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哪日見過的聿王世子蕭淩,另一人,是盛枷。
夏桉先是朝著三皇子蕭承淵恭敬施禮:“夏府次女夏桉,拜見三殿下!”
蕭承淵端坐在上首的椅上,對夏桉道:“夏姑娘免禮。”
他目光落在夏桉手裡握著的畫卷上。
“這便是那幅百鹿圖?”
夏桉朝他點點頭。
“是,正是此畫。”
“可否讓本宮一見。”
夏桉當著眾人的麵,將畫卷上慢慢展開,朝簫承淵展示。
蕭承淵目光略有興致地落在了百鹿圖上。
端看了一會兒,道:“這幅畫,筆法確實不同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