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丟回人唄。
夏桉叮囑道:“記住,要在書畫課上,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畫拿出來,讓李夫子當眾品鑒。”
夏舒寒撅撅嘴:“當眾丟人啊,就知道你這一兩銀子沒這麼好賺。”
夏舒寒進去後,夏桉一直守在太學門口。
大概半個時辰的功夫,隻見夏舒寒懷抱畫卷,火急火燎地跑出了太學的大門。
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待跑到夏桉跟前,他氣喘籲籲嚷道:“三姐姐,你走了大運了!”
他激動地額上青筋直突突:“這幅畫,竟是一位書畫大師的遺作,是個稀世珍品啊!”
喜鵲和琥珀不敢相信地看著夏舒寒。
喜鵲道:“四公子,你確定嗎?是那李夫子這樣說的?”
這畫昨日展出來的時候,連她這個婢女都有些嫌棄。
夏舒寒穩了穩心神,道:“千真萬確,李夫子還跟我們講了這幅畫的玄妙之處呢?”
琥珀疑惑道:“玄妙,玄妙在何處?”
“玄妙在,突破傳統作畫手法局限,彰顯生動跳躍的……美感。”
琥珀眸子空愣,吞了吞口水。
表示沒聽明白。
“哎呀總之,就是常人根本畫不出來。”
夏桉見門口跟著追過來看熱鬨的幾位學童,知道事情成了。
她抽出夏舒寒懷裡的畫卷。
“做得不錯,趕緊取回讀書吧。”
夏舒寒明顯還在興頭上:“三姐姐,你可是得到了一幅書畫大師的遺世之作。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啊!”
夏桉配合地咧嘴笑了笑:“我可太高興了,簡直都要找不到北了。”
夏舒寒顯然不滿意她的反應:“你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激動地跳腳嗎?”
夏桉又配合著雙腳離地跳了兩下。
“這回對了嗎?”
夏舒寒擰眉嫌棄道:“你,你這也太敷衍了!”
夏桉催促道:“行了,趕緊回去讀書,小心夫子罰你。”
然後轉身便帶著畫卷走了。
夏舒寒想起了什麼。
“彆忘了我的一兩銀子。”
“知道啦。”
喜鵲和琥珀再次陷入了不可名狀的心情之中。
一幅被所有人都嫌棄的百鹿圖,怎麼一轉身,就變成一幅名作了?
過了兩條街,兩個巷子,她們回到了夏府。
進了府門後,夏桉吩咐道:“喜鵲,你去將這幅畫的事告訴墩子,讓他再去茶攤的時候,將這件事說出去。”
喜鵲還有點沒有回過神:“啊?哦對對對。”
這可是件大好事,就應該讓更多的人知道,省得再有人嘲笑她們姑娘。
說著,她直接拐去了前院的下人房,去找墩子。
琥珀卻愣愣地問夏媛:“姑娘,為何要讓外麵的人知道?”
夏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們開店的銀子,就靠這個了。”
琥珀眸光滯了滯:“啊?”
她尋思了片刻:“不對,姑娘,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幅畫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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