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桉的話,寧舫天眼裡猛得一痛。
雖然不知夏桉為何如此了解他的內心。
他一個三十幾歲的八尺男兒,還是幾欲被眼前的小女子感動得落下淚來。
寧舫天鄭重起身,再次朝夏桉躬身相拜,“隻要姑娘信得過我,在下定還姑娘萬金商業版圖。”
夏桉回報以坦誠笑意:“我自然是信先生的。先生且好好養傷,待傷好之後,鋪子就拜托先生了。”
寧舫天道:“定不辜負姑娘信任。”
夏桉走後,寧舫天一個人站在地上愣怔許久。
看夏桉的著裝以及出行坐的馬車,還有她舉手投足間的氣度,像一個通透見過世麵的管家小姐。
與她溝通,隻需寥寥幾句,兩人便能建立信任、達成共識。
那日在大獄門口將死之際,他曾許願,來世望能遇到個好主子。
難道這個願望,這一世便要實現了嗎?
夏桉上了馬車後,喜鵲道:“姑娘,時間還早,你還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嗎?”
夏桉默了片刻,道:“是時候該去拿酒方了,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雙鶴如今還是府裡的守衛,她得將他要到自己身邊來,做起事情才方便。
且取酒方路途有些遠,她需要護衛跟著。
夏桉回府之後,直接去了魏氏的瓊棲閣。
魏氏此前因為厭煩他們一房的人,早兩年就免了她們的請安。
是以,夏桉除非有必要的事,一般不會進她的瓊棲閣。
魏氏見夏桉來了,板著臉看著她:“你來找母親,有什麼事嗎?”
幾番算計她都不成,魏氏如今見了她,越發覺得夏桉像塊臭石頭,又臭又硬。
可又不能將她拒之門外。
在她嫁進永定侯府前,這該死的表麵和平還是得儘量維持著。
夏桉朝她福了福:“母親,女兒見母親近日裡似乎過於操勞,臉上的肌膚都有些暗沉了。我不是懂一些藥理嗎?我為母親做了一瓶美白養顏膏,這養顏膏塗到臉上之後,會令皮膚瑩白細膩。”
魏氏最是注重駐顏。
用這個吸引她,定然能讓她心動。
果然,魏氏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夏桉手裡的白色瓷瓶。
夏桉這鬼丫頭,要說醫術,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一些的。
魏氏目色冷冷道:“你自己做的?我怎麼知道抹在臉上會不會傷了皮膚?”
夏桉笑了笑,拉起喜鵲的手。
“母親你看。”
夏桉從白瓷瓶裡用食指指腹輕輕取了些養顏膏,然後均勻地塗抹在喜鵲的手背上。
待養顏膏被全部吸收後,喜鵲的手竟真得透出了白嫩感,與剛才那乾燥暗沉的模樣完全不同。
魏氏眼裡不禁閃過微光。
接著,她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桉兒,你用一隻手,便想糊弄母親?那不過是隻下人的手,與我的臉怎麼能比?”
夏桉笑笑:“那我便親自試給母親看。”
說著,夏桉又取了些許養顏膏,塗抹到自己的左臉上。
均勻塗開不久,夏桉的左半邊臉,竟跟塗了一層細粉一樣,麵色明顯提亮了一些。
魏氏不禁吞了下口水。
心想:這個死丫頭,竟還真有些本事。
她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是很操勞,臉色明顯不如從前。
有了這個養顏膏,她的皮膚,豈不是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