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不是一般想和自己親近。
好一會兒功夫,夏媛見夏桉袖子裡終於掏不出東西了。
她清清嗓子,道:“妹妹竟給我帶了這麼多好東西,真是有心了。”
夏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狀似看出自己的這些東西,跟夏媛這一屋子的富貴之氣比起來,真真是不起眼。
她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衣角:“姐姐可以試一下,這些真的都很好用。等以後我有了銀子,定會再送姐姐更加體麵的東西。”
夏媛抿了抿唇,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你倒也不必如此想著給我送東西,姐姐本也不缺什麼。你為我治好了背上的傷,姐姐要賞你東西才是。綠幺,將我那條瑪瑙珠串拿來,送給妹妹。”
綠幺應是,回身進了裡間,片刻後,手裡握著條朱紅色的瑪瑙手串走了出來,與夏桉對視了一眼,將手串遞給了她。
夏媛道:“這條手串是琉璃閣年前送過來的新樣式,妹妹拿去戴吧。”
夏桉雙手接過手串,眸子裡溢出驚喜的光亮,朝夏媛福了福:“謝過姐姐。”
夏桉也沒客氣,迫不及待將手串戴到了右手腕上,來回轉了轉,臉上浮起美滋滋的笑意。
“姐姐送的東西,我定當好好珍惜。”
夏媛嫌棄地盯著她看了兩眼,破瑪瑙珠子罷了,竟也能高興成這樣,還真是貧氣。
“如今我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妹妹便同我一起上街轉轉吧,我帶著你去買買衣裳,喝喝茶。後日兄長便回來了,我順便去給他挑件像樣的禮物,為他接風。”
夏桉臉上再次浮起驚喜之色:“真的?太好了,我做夢都想與姐姐一起買衣裳。”
夏媛看著她那不值錢的模樣,心下冷冷地想:就與她裝幾天姐妹情深,待她摸透她的軟處,定將她死死套在自己手裡。
魏氏得知夏媛用了夏桉的藥,傷處好了許多之後,便就沒怎麼過來看夏媛。
她一心撲在兒子即將回京的這件大事上。
她在屋裡跟薑嬤嬤商量需要準備的事宜,屋外卻傳來胡生在門外喊夏舒寒的聲音。
魏氏眸子斂了斂:“不行,緯哥兒回京後,便會被歐陽先生推舉進翰林院,這是他仕途的關鍵時刻,府裡不能出任何亂子。去,告訴胡生,這些日子不準再來勾搭寒哥兒。寒哥兒的事情,往後放一放。”
薑嬤嬤附和道:“對,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讓寒哥兒拖我們緯哥兒的後腿。我這就去將胡生弄走。”
說著便要往屋外走。
魏氏伸手招呼她:“等等,一會兒讓寒哥兒進來跟我一起用晚膳。”
魏氏心裡還是不踏實。
此前將夏舒寒使勁往壞處調教,這會兒總覺得這小子是個不安定因素。
晚膳時間,夏舒寒從外麵敲敲門,進了魏氏的房裡。
飯菜已經備好,魏氏已經坐在了圓桌旁,見夏舒寒進了屋,連忙燦笑著招呼道:“來,快坐下,今日母親讓廚房燒了你喜歡吃的紅燜排骨,快過來同母親一起吃。”
夏舒寒是喜歡吃排骨,可他心裡納悶。
今日魏氏對自己的態度為何突然這麼熱情?
自從上次他賭輸銀子之後,魏氏便很少喊他進正屋用膳。
今日不年不節的,她這又是存了什麼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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