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有些納悶道:“今日為何這樣高興?”
喜鵲便將張媽媽剛剛喝下半桶泔水的事情說了出來。
夏桉正在喝茶,聽到張媽媽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泔水,突然覺得喉中作嘔,差點嗆到了嗓子。
“你下次等我不吃東西的時候再告訴我這種事。”
“是姑娘自己問的,姑娘可怪不得我。”
夏桉撇撇嘴,好吧,怪她好奇心。
“張媽媽這個人,心術不太正,你往後還是少跟她接觸,今日之事,說不定她會嫉恨上你,她比你老道,動起真格的,你會吃虧的。”
喜鵲不忿道:“我才不怕她,就她那樣,好吃懶做,棄主投誠的人,早晚吃不到好果子。”
雖然這事聽起來惡心,不過夏桉聽到後,心情卻很是不錯。
雖然,像張媽媽這號人,那日離開雲芷閣之後,她便就當從未認識這個人。
但喜鵲這麼做,她心裡還是十分解氣。
那樣趨炎附勢、忘恩負義之人,的確該有這樣的教訓。
她朝喜鵲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總之,做得好。”
喜鵲洋洋得意笑了笑。
“姑娘你帶的好。”
夏桉:?
“不不不,你這屬於自學成才。”
“行了,隨我去蘭林閣陪小娘吧,過年了,小娘估計又要思念祖父祖母了。”
去蘭林閣的路上,夏桉似是想起了什麼,對喜鵲道:“回頭給雙鶴拿些銀子,讓他去泗水街後麵的巷子裡租間房。”
喜鵲納悶道:“姑娘,你不會因為開鋪子,要搬去那邊住吧?那邊巷子裡條件很簡陋地。”
夏桉道:“不是我住。”
喜鵲問道:“那是給誰住?”
“給未來掌櫃住。”
喜鵲似懂非懂點點頭。
心想都人家若是都能做掌櫃了,還會沒有像樣的居所嗎?
不多想了,就聽姑娘吩咐便是。
夏媛一早也到了魏氏屋裡頭。
用過早膳,魏氏悠然起身坐到了軟榻上,捏起佛珠隨意把玩,片刻後,嘴角不覺向上翹了翹,看上去心情不錯。
夏媛在軟塌的另一邊坐下:“母親怎的如此高興?”
魏氏得意地勾勾唇:“我想想昨天那臭丫頭死了心要泗水街鋪子的樣子,我就覺得可笑,媛兒你不知道,母親在泗水街原有三間鋪子,這幾年賠得一塌糊塗,年前剛讓劉管事低價處理掉了。”
“這丫頭,竟還一心隻要那裡的鋪子。當時把我樂得啊,就差笑出聲來了。你就瞧著吧,她以為她要來了鋪子,就可以學人家賺錢,卻不知道自己要來的,是個吃錢的無底洞。總有她賠哭的時候。”
夏媛心裡也覺得好笑,但她卻沒什麼心情笑。
她低著頭歎息一聲:“母親,我的婚事越來越近了,侯府那邊還催著要婚服的樣式,這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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