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書院組織學生去城外冰釣幾日,他今日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
蒔花樓,肯定是沒工夫去了。
且他正需要銀子添置明日要帶的裝備。
胡生邪魅催促道:“四郎,還想啥呢,我都等不及了。”
說著拉起夏舒寒的胳膊,就欲朝蒔花樓的方向行去。
夏舒寒拍掉他的手,問道:“你剛才說你有多少銀子?”
“十兩啊,怎麼了?”
夏舒寒朝他伸手:“都給我。”
“啊?”
“怎麼,不願意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這些銀子從哪裡來的。”
胡生目光怔了怔:“你,你知道了?”
他竟知道自己是魏氏安排在他身邊地?
夏舒寒眸光犀利盯著他:“你父親雖是府裡的管家,可每月的月例也隻是固定的一筆。你今日拿出來三兩,明日又拿出來十兩,出手比我這個公子還大手大腳,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胡生心虛笑笑:“四,四郎,這事吧,其實是夫人······”
“夫人看不出來,你以為本公子也是傻子嗎,這些銀子,是你父親貪沒府裡賬上的吧?”
胡生以為他猜出是魏氏安排他帶著他花天酒地的。
看樣子,他猜偏了。
胡生乾乾笑了一聲:“四郎,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舒寒威脅道:"你今日若不把銀子給我,我就將這件事捅到母親麵前,到時候讓你們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胡生:······
要不你去捅?
夏舒寒撇撇嘴:“怎麼?不想給我?剛才還說要拿著錢帶我去玩樂呢?假義氣!”
胡生緊了緊牙關,慢吞吞伸手將胸口的銀票不情不願掏了出來。
夏舒寒一把扯過了銀票,塞進懷裡,嗬嗬笑了一聲:“告訴你父親,本公子大人大量,懶得多管閒事。”
說著,帶著書童朝街市裡走去。
胡生看著夏舒寒得逞後愉悅離去的背影,惡狠狠爆了句粗口:“我敲!”
那麼問題來了,他現在是回府裡找魏氏賠罪,還是找地方躲幾天?
琢磨了好幾個來回。
他大步朝夏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還是躲吧。
一大早蝴蝶去大廚房取了早膳,回了雲芷閣。
喜鵲伸手打開食盒,準備為夏桉布膳。
盒蓋剛一拿開,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猝不及防地竄進了鼻孔。
她難耐地捂住了鼻子:“早膳是什麼,怎麼是這種味道?”
伸手將裡麵的碗取出來一看。
差點吐了出來。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白粥,米漿已經發黃變質,上麵還長著了幾撮惡心的黑毛。
喜鵲氣憤地看向蝴蝶:“什麼意思啊,為什麼給小姐取壞了的飯食。”
蝴蝶像是也受到了驚嚇:“我,我也不清楚啊,我去的時候,廚房已經將早膳打點好了,我也不清楚她們裝了什麼。”
“不清楚你不會看看,這粥都壞掉了,要小姐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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