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越發的痛,耶律阿德額上開始冒出大滴的汗珠。
對,一定是夏桉。
本來他的胃是沒有問題的,然後夏桉讓他吃紅薯和冰糖葫蘆。
之後,他就變成現在這樣。
而她臨走前,還囑咐伺候他的人熬好了湯藥。
這個夏桉,果然是又有性格又難搞啊。
他捂住胃,痛到身體不禁蜷縮到了一起。
特麼,他怎麼不知道紅果和紅薯同吃,會在胃裡麵結成“石頭”?
侍者火速將湯藥取來,耶律阿德一口將一碗湯藥全都悶了進去。
然後重又躺倒在了床上。
侍者不停地用熱毛巾,為他擦去額上的汗珠。
如此他忍痛堅持了一個多時辰,胃的那塊堅硬依舊沒有反應。
“怎麼還不見效,你藥熬對了嗎?”
那侍者問道:“公子,你沒覺得好一點嗎?”
耶律阿德痛到發脾氣的力氣都沒了。
“沒有。”
那侍者有些訕訕:“夏姑娘還說……”
“她又說了什麼?”
“她說,她說若您喝了一碗湯藥沒有見效,那就喝兩碗,若是兩碗也沒有好起來,那三碗定是能好了。”
耶律阿德皺眉呲了呲牙。
“她是真行啊。”
果然,整整喝了三碗湯藥,耶律阿德才覺得肚子裡的“石頭”稍稍是有點變軟了。
耶律阿德仰躺在榻上,虛弱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裡浮現出盛枷勸過他的話。
“你若非要娶她,她定是逃得掉,不僅如此,還會剝去你一層皮。”
當時覺的這句話像個笑話。
特麼,這會兒他全信了。
趙幽後院雖有一院子的美妾,然實際上,趙幽宿在齊歡屋子的時候最多。
是以,即便不是世子夫人,在趙幽的後院,齊歡說話,通常是比夏媛還要好使的。
就比如今日,府裡給絳華院分來了一批上好的衣料,然夏媛都還沒有看見,衣料便已經被齊歡分配好了。
她自己留下了其中最好了兩匹上好的月華錦。
到了夏媛屋裡的,和美妾們是一個標準。
無法,沒有人敢違背齊歡的意願,也不會有人對她的做法提出質疑。
因為,有時候往往因為齊歡的一句話,她們就會挨一頓毒打。
往常的這種時候,夏媛都會站出來,跟齊歡鬨上一場。
然今日,夏媛一直在屋裡,沒有露麵。
眾人都還覺得挺奇怪。
綠眉擎著兩匹顏色極為老氣的布料進了屋子,嘟囔道:“夫人,你看,這布也太難看了,分配布料的事,本應是夫人說了算的。總這樣下去,夫人您的威嚴何在?”
夏媛瞥了眼那布料,有些艱難地站起身,眼中沒有什麼波動。
上次被趙幽虐打的傷,至今沒有完全恢複。
是以,她實在沒精力,為了幾匹破布跟齊歡那個賤貨爭。
再者,她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她有身孕這件事,府裡還是很重視的,南宮氏這些日子給她添了很多的補品。
屋裡也添了婢子。
她如今被伺候得十分周到。
隻要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趙幽有了感覺,一定也不會再碰她。
她的日子,總有一天會好起來。
正琢磨著,齊歡進來了。